村长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村子里的人买地都是买七分八分建宅子的,可是小卉这丫头说要把跟她家连着的地都买下来,这可是有三四亩地呢,就算荒地价格便宜,一亩地也要二两银子,四亩地就是八两银子了。
“你确定你要把你家这边连着的这三亩多四亩地都买下来?”村长追问了一句。
“我是有这个想法,村长您也知道,我家要做山货生意,晾晒场很要紧,要是地方小了,铺的就厚,遇到天气好的时候倒是也就罢了,不过是多翻动几次多晒几天。可万一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怎么办?”
钱小卉说罢了这些话,接着又说道:“这几天我也正想着这事儿呢,就是您不来,我也要去找您说这事儿了,可巧您就来了。”
她的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村长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理。
他在心里叹息,村子里的人都说钱家是住到了福宅上日子好过了,要是让他说,可不是这回事,分明是因为钱家的人都肯出力气干活,才会有今天的光阴。
钱小卉与村长商量定了之后就果断出手,第二日的时候,就找人量了地,一共是四亩零一分,村长做主将一分地白送给了钱小卉,钱小卉只需要给村子里支付四亩地的八两银子就成。
这一下,连同之前钱小卉买过来的地加起来,钱小卉在这周边就有六亩地了,如此场院也就够大了,短时间之内应该是不用担心场地不够的问题。
办妥了这件事,钱小卉也不操心那些流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而是带着家里头的人专心干活。
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想好好的过日子,平平静静的一家子人认真赚钱。
只是,钱小卉不找事,钱家老太太却一再找事,三个儿子的房子都盖起来了,让她心里不痛快的很。
很快,房子晾好了,钱学路等几家人前前后后都搬出去了,偌大的老宅子就这样空落落的没有人气了。
要是以前的时候,二闺女还能带着两个孙子隔三差五的住在自己家里来,但现在他们也不上门了,一个大宅子里就剩下他们老两口,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一个大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老的,就只有一个老四帮着干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四的心也不在他们哪里了,好像是生了别的想法,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这老四也就不在这里了。
加上现在村子里人人都说老四家里住的那一片地方是福宅,住了就能发财,她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再瞧着那一水儿的青砖青瓦的新房子,再看看自己家的老宅子,就觉得难受的不成,心里堵的慌。
老太太成天算计人,自然觉得别人的心与她的一般无二,故而,觉得自己可能吃亏了,成天心里就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捋顺。那些宅子凭什么让那几个不孝之子住着,她老太太还在这里住着破旧的房子呢,凭啥要让儿子媳妇们闲享受?
为此她几乎睡不着觉,整宿整宿的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最后,她觉得她算计了一辈子也没有存下多少钱,为啥几家人分家之后,这么快就赚到了盖房子的钱?
要是几个儿子儿媳妇都是这样会赚钱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赚到这么多的钱,那以前交给自己的钱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