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间里出来,又看到了齐家送来的礼物,钱小卉不由又开始烦恼起来。
现在她及笄了,齐叶朝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了,万一齐叶朝到时候真的有所举动,要怎么办?
她真的没有打算过这么早成亲啊!甚至,都没打算过在这个年纪将自己定下来。
可是,很快,钱小卉就发现,她可能想多了,齐叶朝又出门做生意去了,只给她说了一声,又嘱托有什么问题去找管家等等的话,就再没说别的。
这下,轮到钱小卉纠结郁闷了,这齐叶朝到底是谁什么意思,还是她自己多想了,人家只是手里有那些东西,所以做顺水人情就送过来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六月,县令周志忠选的是六月六这日召见通河县要去参加院试的学子。
其他学子如何,钱学林不知道,可就他自己来说,县令好像也不是太神秘太高不可攀,毕竟,前任县太爷前后两次来他家里坐过。
而且,表现的很是平易近人,所以,对于见县太爷这事,他表现的很淡定,甚至,他连收拾行囊的动作都没乱。
见完县太爷,他就要按先生说的四处走走看看,然后去常州参加院试。
当然了,他的这种沉着一直保持到了见完县太爷也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就连多余显摆的一句话都没有。
对于弟弟如此表现,钱小卉也真是没话说了。
就这份表现和气度,也是将来能成大器的啊!
钱小卉哪里知道,钱学林之所以会如此淡定的原因是他觉得没什么值得夸赞的。
第二日,就是钱学林选的出门游学的日子,钱小卉来找他。
“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带着路上用。”钱小卉拿出一个小钱袋子放在钱学林的手中。
钱学林打开看了,里面有几颗小银块子,还有两个小银锭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十两的银票。
“姐,这银子我不要,我用不了这么多,你平日里给的零花我攒了些,够用了。”钱学林忙就推辞,家里的银子都是姐姐一点一点辛辛苦苦赚到的,他可不能乱花。
钱小卉道:“人常说,穷家富路的,你出门,手边银子不能少,要不是考虑着,再多会有危险,我还真想给你多准备一些。”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的时候那样方便,要是出去了,手边没有足够的钱,说不得真就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钱学林觉得或许姐姐说的有道理,所以这才将荷包收下,但却还是郑重的说了一句:“姐,以后我一定会还你钱。”
只要他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就能有钱了,到时候,一定要将欠了姐姐的还上。
虽然姐姐将很多产业放在他和学木的名下,可是,他可不想白白占姐姐的便宜,以后那些产业,都要还给姐姐,等他有出息了,就跟娘商量,姐姐赚来的这些家产,将来就当成姐姐的嫁妆好了。
钱小卉笑道:“好,你要加油,姐姐等着你出息的一天,以后,姐姐等着享你的福。”
她没有说她的钱就是他的这一类的话,在钱小卉看来,虽然这样能表现出姐弟关系的健康有序,但对于弟弟来说,灌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