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那名清兵的身影,才稍稍的松下一口气。
那名清兵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农夫的辱骂,只是纵马狂奔,一路上不肯停歇,不断的bi近沅江这座城池。
此刻,也就是沅江这个地方,清兵的营头一眼望不到边,更有无数的士兵列阵,将一座城池死死的围住,时不时就能听见炮火的轰鸣之声,城头上chā着几个大大的“明”字旗号,不过已经歪歪斜斜,连炮火燃烧的痕迹都能够看得分明,书写出一副饱受摧残的景象,就连不多的火炮也早已哑了火,只能任由清兵的大炮继续摧残着城墙。
突然之间,又是一面城墙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碎石,清兵的阵列之中齐声发出欢呼,一名将官模样的人拔出刀来,向前一指,成群结队的人就朝着那个缺口猛冲过去。
城中的士卒也同样把最强的力量集中到这个缺口上,街道上无数的人在奔跑,簇拥到缺口处,挺着长枪朝着前面的清兵àn刺。虽然那些清兵拿起盾牌护身,可惜在如此密集的人群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好用,而且缺口两边的城墙上,那里的守卒根本就不管于炸yào不间断的扔下来。避无可避的清兵只能硬生生的挨上,倒在头顶的攻击之下,然后被不断倾泻下来的土石掩埋,化作这座城墙的一部分。
这样的战斗在这座城池上仿佛上演了不是一次两次,守卒们尽管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还是拼死把清兵赶了出去。
看到又一次失败,那些拿着千里镜的清兵将官都是一阵摇头,心知今天的战斗又到了该结束的时刻,虽然攻克这座城池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但心中还是感到一丝焦虑。
自从永历逃到缅甸之后,大明的军事存在或是投降,或是退入缅北,整个西南的形势,对他们空前绝后的好,于是,诸将都是随意的在昆明圈占土地,把家人迁移过来,摆出一副安家立业的派头。谁知道,李定国只是一封信过来,就惹得沅江叛起,重新竖起大明的旗号,要来跟他们抢云南。这块地方,看来还远远没有到达大局底定的程度,而他们圈占的那些土地,也还没有真正落入袋中。
就这么想着,他们都忍不住看向大旗之下的那个人,只见他拿着千里镜就这么看着清兵的撤出,一派冷静的气势,不知不觉就给人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突然间就想到,就是这个人带着他们一路走来,从山海关开始,一路杀到这里,然后拥有了如今的荣华,他们相信,这种荣华还将在他的带领下持续下去,子子孙孙,永远享用不尽。
这时,那人似乎也看见周围将官的神色,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打累了,不过是xiǎoxiǎo挫折而已,能够比得上我们在汉中打的那一仗。”
听闻他如此轻松的语气,众人都是一阵大笑,气氛瞬间就变了过来,而那人身边更有一人,看起来很是激ng明的模样,在那里频频点头,暗暗念到,不过是一番话,就轻轻化解了部下的疑虑,更是轻松鼓舞起了部下的斗志,如今的吴三桂比起初出茅庐之时,倒是更能控人心。
此人乃是吴三桂的心腹,名叫杨?,在频频点头的同时,也在xiǎo声耳语到,“其实,让他们这么àn上一àn也是一个好事,否则朝廷怎么能知道我们一路过来究竟付出了多少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