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忍不住转过头去,却见他眸色如冰,周遭艳红的湖水,都无法将那清冷之色驱散。
心头一寒,悲伤的情绪一点点将她攫住。
或许,她不该问。
但不问,发生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吗?
与其逃避,不如去面对,就算两家真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她也有勇气去面对这难堪的境地。
“都是老一辈之间的事情。”他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波澜不兴,无怒无喜,“以后不要再问了,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无非是徒增烦恼。”
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告诉自己了。
想知道真相,除了去问卫廷骁身边的亲信,就只能向柳家的长辈请教了。
但从卫廷骁的亲信嘴里打探出真相,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必然早就交代下去,就连崔凌杉那种做事不着边际的人,也必会守口如瓶,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至于柳家的长辈……
她迎着他看似温柔实则清寒的眸子,点点头:“好,我不问了,除非你主动告诉我。”
他既不想说,那她也不会逼迫。
强人所难,也是她最讨厌的事情,大不了以后找机会,自己去打听。
他清寒的眼底,这才真正染上些微笑意,伸手自一旁的枝桠上,摘下一朵开得最盛的花朵,别在她的鬓边。
“花容月貌,人比花娇。”他忽而低声轻吟一句,在她面露窘色时,又接了一句,“果真云想衣裳,花想容。”
这下柳暮吟是真的呆住了。
明明是不解风情的酷戾之人,却冷不丁吟出这令人浮想联翩的诗句。
是在撩拨,还是在逗弄?
见她神色有异,他这才察觉到,自己今日似乎有些举止反常,心中微愕,却很快恢复从容,“美丽之物人人向往,我也一样。”
她不甘示弱,也伸手摘下一朵娇嫩花朵,踮起脚来,插进他的发冠之中,左右看看,满意极了,“这才叫云想衣裳花想容,人在花中笑,花在人旁俏。”
一个大老爷们,别一朵花在头上着实别扭,他欲伸手取下,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不许摘,让我再欣赏一会儿。”
他倒也大方,左右这里无人,就由着她任性片刻好了。
她托着腮,端着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心底不停地发出赞叹。
要是能将眼前这绝美且难得的一幕,永远保留下来,该有多好。
“好了么?”他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一个姑娘家,用如此热切的眼神看一个男子,可觉得害臊?”知道她不会在意这些,这么说也不过是故意挪揄她。
她果然娇俏一笑,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与赞赏,“美丽之物人人向往,我和主公一样,都是俗人。”
他莞尔一笑,正要说什么,突地将她手腕一扯,揽至身旁。
她不解,当看到对面一瘸一拐走来的人后,这才察觉自己反应实在迟钝,竟然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救……救命……”那人一身素色长褂,大半都被鲜血染红,伸着一只手,跌跌撞撞朝二人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