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不想继任第一天就出纰漏吧?”
三言两语,便令容淕顿时泄了气。
他知道容妃滢说的都对,自己这样的身份,想要得到尊重,只有一个办法。
就算那些人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但是在明面上,还不是要对自己毕恭毕敬。
这就足够了,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等自己正式成为容家家主,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嘴,还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也就不觉得如何烦躁了。
但他总觉得,这一切的事件,似乎有些顺利过头了。
与他同时得知,两日后在容家祠堂举办家主继任大典的,还有柳暮吟。
倒不是她特意派人去打听,而是邀请她与卫廷骁参加的请柬,直接被送到了她的住处。
请柬的颜色是会灰白色的,就算不是婚宴这种喜庆热闹的事情,也不该用这种沉闷死气的色调。
她很是不喜,随手丢到一旁。
却在半途,被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接了过去:“这哪里像请柬,分明就是战帖。”
她顺势看过去:“看来容淳是彻底指望不上了,既然他已经败势,我们是不是也该改变策略?现在与宁护府正面对上,不是个好时机,可别便宜了某些躲在暗处,等着鹬蚌相争,自己好趁机捡漏的渔夫。”
匆匆瞥过请柬上的内容,卫廷骁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谁又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容家这场权力的博弈,还没到最后,对潼水关的威胁,也没有就此解除。”
“主公的意思是说,想要吞并北渊军的人,不止容淳?”
“容家的野心,可不仅仅只是自保,淮阳地理位置绝佳,得天独厚,容家作为四大家族之首,恐怕也想在这乱世分上一杯羹。”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柳暮吟却觉得,卫廷骁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她从很早以前就感觉到了,只是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可以拉拢容家,成为真正的盟友。
之所以处处碰壁,困难重重,正是因为,对方压根没打算与北渊军做盟友,从始至终,都是以敌人相待。
“那我们还有必要赴约么?”虽然想明白了,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懊恼与不甘。
“当然要去。”卫廷骁斩钉截铁。
她不理解:“还要去?在我看来,容淕这个家主,根本做不长久,我们也没必要讨这个人情。”
“没错,容淕这个容家家主,注定做不长久,甚至后天的继任大典,也不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她有些吃惊,脱口问道:“不是为他准备的,那是为谁?”
卫廷骁但笑不语,只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色泽灰沉的请柬。
她恍然大悟:“为我们准备的?”说完,忍不住冷笑:“我们何德何能,竟有这么大的脸面。”
卫廷骁起身,瞬间敛了笑,“坑已经挖好了,去与不去,结局都不会变,倒不如去亲眼看看,到底挖了个什么坑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