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了时间，就在两日后的寅时，协助我们发动进攻。”
两日后？这么快……
总有一种还没做好准备的感觉，心里慌慌的，沉沉的，又空落落的。
“南栀怎么样了？吴侪答应放她回来了吗？”
茹娘摇头，让她的心又沉了一些，“没有，吴侪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放南栀姑娘回来，不过叫我们不用担心，南栀姑娘他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绝不让她受苦。”
“说得好听，谁知道他私底下会怎么对待南栀。”
“夫人，我想吴侪并没有说谎，南栀姑娘近来的日子，过得应是不错。”茹娘将手里的布包递到她面前。
她纳闷：“这是什么？”
“是南栀姑娘做的鞋。”茹娘打开布包，强调：“专门为夫人做的。”
她接过，看着布包中的制作精良的绣鞋，有些吃惊。
“我瞧这鞋子，做得极为精致，上面绣的花纹也栩栩如生，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受虐待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茹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她定定拿着那双鞋子，看了许久，终于释怀一笑：“看来南栀的日子，过得的确不赖。”抚摸着鞋面上的绣花：“南栀是我从一个绣坊里救回来的，那个绣坊的坊主从牙婆手里买了很多和南栀一样年幼的女孩，没日没夜的逼迫她们做绣活，我见到南栀的时候，她两只手都被绣线给磨破了，即便这样，坊主依旧不肯让她休息片刻，只要有半分懈怠，就会用尺子狠狠抽打她。自打到了柳府，她就再也没有做过绣活，那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一段经历，只要拿起绣线，她就会想起曾经所受的诸多折磨，我不知道如今她为何，又重新捡起了让她深恶痛绝的女红，但我知道，曾经困扰她十几年的噩梦已经被彻底驱散，既然她的日子过得还不赖，我也就放心了。”
茹娘一阵感概，没想到南栀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经历。
都是因为这吃人的世道，才会有那么多惨痛的眼泪，那样多无辜之人的牺牲。
南栀的事迹绝对不是个例，自己之所以投身北渊军，为主公效力，就是为了要扫尽天下不平之事，这也是她自小习武，再难再苦也从未想过放弃的原因。
“夫君此刻在做什么？”正想着，忽然听柳慕吟问道。
这个消息，就是主公让自己带给夫人的，他好似知道，夫人一定会问这句话，所以提前交代了自己：“主公在前面的河堤等您。”
“等我？”她先是一惊，随即了然：“看来他已经知道我要提什么请求了。”
他一定会拒绝吧？但就算猜到了结果，她也要去亲自尝试一遍。
这一点，想来他同样能够提前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