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崖,比上回更加勇猛,身上连中了两箭,朝前奔袭的速度,依旧没有任何减缓。
不多时,就奔驰到了北渊军的阵前。
训练有素的北渊军,开始有片刻的惊乱,好在封肇指挥得当,很快就将一切平息。
但崖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哪怕浑身上下全是伤,在敌阵中左突右撞的他早已浑身浴血,也顽强的没有倒下。
“这人好厉害。”就连与她一起观战的柳霖也不禁赞叹:“是条汉子!”
是啊,冒险冲到敌阵中的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如此拼命,也仅仅只是为了报那女子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罢了。
先不论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他和容非池的手中,只是这份视死如归的气概,却不能不令人佩服。
已经伤重不支的崖,竟然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军队的中央。
指挥坐镇的封肇,就在这个方位。
他从背后的箭囊中,拔出最后一支羽箭,不顾四周疯狂涌上来的敌军,一跃而起,拉满弓弦。
携着雷霆之力的箭矢,穿过人群,朝着稳坐在马背上的封肇直射而去。
此事的封肇,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这一箭,崖用尽了全力,一旦中箭,必将殒命。
封肇眼看着那支箭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瞠大了双目,有一瞬间的恐惧,自骤然放大的瞳孔中一闪而过。
马蹄疾奔的声音,同时在背后响起,一抹红色,如灼烈的火苗,在马背上猎猎燃烧。
女子弯弓搭箭,秀丽身影立于马背之上,同样携着雷霆之力的箭矢,擦着封肇的脸颊激射而出。
两支羽箭,在半空中相撞,一溜刺目的火花闪过后,自崖那边射来的箭,颓然落地,而明夜雪射出的,依旧以无可阻挡的气势,朝前飞射。
随即,噗的一声,刺入了自半空落下的崖的身体。
远远看去,一身灰衣的崖,就似一只被猎人射中,伴随着哀鸣坠落的鹰隼。
上一回,明夜雪与他的对峙,险些落败,这一次,她赢了。
而崖,输了。
输者,赔上的,是命。
因为离得也太远,她看不到容非池脸上的表情,但她好似感觉到,那女子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
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可言了,这一回,容非池就算不想走,也只能走了吧。
这么惜命的她,会用什么方式逃走呢?
她一直在等,却始终没有等来对方的仓皇逃离,她就站在那里,仿佛遗世独立。
所有的宁护府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最后,连唯一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崖也死了。
也许她会投降吧,只要投降,就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可容非池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一只长剑,以一种决绝的,骄傲的姿态,朝着城楼这边走来。
柳霖惊呼:“这女人疯了不成?她一个人能做什么?总不会是去求死的吧。”
没错,已经有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朝这边靠近的容非池。
她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