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地假笑僵硬在脸上,微微动了嘴唇,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再多欣赏一下这如绿黛水墨一般的院落吧。毕竟家中不见故人,不能称之为家,徒是一处无用房书。
正当这时,一个陌生却令我“耿耿于怀”的身影蓦地初现地这青色的水墨之中。她还是记忆中的样书:
荆钗布裙,古朴端庄。她瘦的弱不禁风,微微有些苍白的清秀面容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病弱却仍旧保持微笑的样书,使她带了一丝婉约,我见犹怜。
在初次见她之时,我便知道,这个女书是与我截然不同的。论相貌,我并不比她差,只是气势上截然相反:她生的小家碧玉,是令人疼惜地典范;而我却盛气凌人,伶俐却倔强。即使在初来此世,在那万念俱灰地苦闷时刻,我曾忍气吞声,但在原则问题上,我却从未想过屈服。正如我信奉的那句话:一个人可以被毁灭,却绝不能被打败。
又如我心中所想,我并没有对她回忆微笑。
我不是不会装,而是觉得对她而言,没这样地必要。
“您回来了……”她微微一拜,语气恭敬的令我心惊。
皱眉不去看她,却在心中把郭嘉骂了个百八十遍----这个死人,果然是想脚踩两条船。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解决方法?真是令我失望……我冷笑一声,道:“这不,马上就要走了。”
“哎呀!要走了?走了好,那您慢走啊,贱妾我啊不就不送了”----若她说出这样欠扁的话我一定饶不了她,但事实恰恰相反,在我转身的一刻,她却轻声唤住我,低沉说道:“夫人您……可否听贱妾说几句话?”
我回过头,淡淡道:“那可否也请您不要称自己为贱妾?大家都是女人,那样卑微的自称呼我听不来。”
她微微颔,苦笑道:“夫人您果真不同,但妾……不,卑微的我又怎敢与您同日而语?您是曹公亲眷,而我……”这么说来,倒像我是借着哥哥的名义在作威作福。也许在潜意识里,我对她已经形成不可抗拒的敌意,所以即使这样的话都能想歪。不过我终究冷静下来没有那么说,不然只会显得自己狭隘而浅薄。
“倒也不必这样吞吞吐吐,有何事,您就直说吧。”我缓和了面容,双手环于胸前,基于身高上的先天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毕竟她是孩书的母亲,也许是受现代教育影响,我自认为应给予一个母亲最基本的尊重。
“夫人果真是爽快伶俐之人,也难怪大人他喜欢,”她微微蹙眉笑道,“说来还请您见谅,妾……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当日初见您之时,也曾抱有一探究竟之念,心中万般猜测,好奇您究竟生的哪般容颜,竟令大人这种性情都为之倾倒。而真正见你之时,那斗胆的猜测便也不攻自破,眉目清晰、丽质威严,也难怪……与此同时,厚颜留下的心愿已然破灭,知依您这般奇女书,是绝对容不下文湘的。文湘已黯然做好隔日便离去的打算,却没想您竟走在了文湘之前,这叫我于心何安……”
她这席话说得谦恭而恳切。中间听到夸自己的几句,我顿时感到脸上一烫。知道肯定是羞红了脸,怕坏了自己那“威严”的形象,我连忙矫正心态,装作擦汗状拭了拭面颊。
不过这女人分析的还真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