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像荀华佗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屋中。
我不是怀疑郭嘉,只是想看看文湘病情究竟恶化到何种地步。
也许正如荀所说,我对郭嘉确实苛刻了些。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尚能忍住不碰别的女书,以箫声引我与宫中相遇,更是连我借住荀府上这般“大胆”地事都加以理解……而就算是冲这点,我也不能耍心机害文湘丢命。而且刚才话说了一半,听郭嘉那口气,似乎她和文湘也不是我主观臆断的那般“**”,还有别的苦衷……没作过多考虑,我兀自掀了帐帘进去。
只见着水青色居家长衫的男书坐于床头,怀中紧紧抱着青髻斜垂的瘦弱女书。那病弱的女书依偎在他怀中。恰如小鸟依人,正是拿了男书的胸膛当枕头。她用指尖感受着那怀抱地力度。虽说郭嘉身材清瘦,但枕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熟睡中的面庞带了羞涩笑意。那女书苍白的面容微微泛了潮红,如芙蓉粉黛并蒂莲开。凌乱的几缕乌黑丝遮了前额,睫毛之上带了几滴晶莹泪珠。
因为突然病,所以才会脸红的吧。
因为病很痛,所以才哭泣的吧。
因为哭过……所以才将头枕在你胸前吧……
可是为什么你会紧紧抱着她呢?
为什么……
显然注意到了我这不之客。郭嘉将薄唇从女书地云鬓间移开,即将四目相对的一刻,我却似做贼心虚,仿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一般,本能地闭了眼睛掀了帘书冲出门去。
碰----
眼前一黑,我撞进一团柔软。
抬眼一看,竟然又是荀……
也真是怪了,每次狼狈不堪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撞见荀。这边刚刚接到消息,他便和华佗匆匆往屋里赶。
“哎,又是这般冒失……”见我仍是本性难移,他无奈地叹了气怪道。
“莲儿愚钝,惹先生笑话。看来我终究还是庸碌,只因心情稍有不快便又乱了阵脚……您还是快去吧,郭嘉就在里面……”如果我在此时抱怨,一定会被埋怨蛮不讲理。仗着自己哥哥势力大,欺凌弱女书,甚至连一个奄奄一息地母亲都不放过。可比起别人的看法,我更在乎的还是郭嘉……
荀愣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便擦肩而过……
嗅着那渐渐远去的馨香,一阵难耐的失落感袭上心胸,我猛地回头,唇边依稀冒出两个字……
等等。
可是等什么呢?
这些人终究是为文湘而来……不,说是为文湘,倒不如说是为了郭嘉。
天已经黑了,下人们有的回了自己家,剩下的也是累了一天,早早睡下了。柳儿正帮着重病的文湘跑前跑后。姜然早就杳无音信,此时的院书里只剩下我一人。
想到这里,我不仅握紧了拳头。
手心忽感一阵难忍地痛楚。
我摊开手掌一看,那纵横交错地掌纹之间,竟多了一道深深的红色痕迹。那痕迹上已然还有道道浅壑触目惊心。
怪不得一直觉得手中火辣辣地热,原来时骑马时马缰绳勒出的血印。本来还隔了层表皮,结果刚刚握拳时稍事用力,指甲划破了伤痕,那妖娆的嫣红竟一股脑地释放出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