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轩怔在原地,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埋藏在心底的殇,再次被残忍的剥开。
“不要走!轩轩。”宁珂沙哑道,眸子里染上一层雾气。三个月,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如今就站在她跟前,而两人隔着的距离却是千山万水。
许久,慕容裕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面色无澜,转身朝女人一步步走近。
宁珂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局促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心中一阵懊恼,他不会是已经认出她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
“为什么这样叫本王?”慕容裕轩低沉道,目光深深地锁着女人,似是想从里头看出端倪阄。
“不好听吗?叫你四爷显得陌生,僵硬。”宁珂对上男人精锐的眸光,坦然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慕容裕轩脸色骤变,森寒的眸光似是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他大手飞快地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加重力道。
“……”宁珂涨红了脸,那胎记丑的越发惊心,呼吸被一点点掠夺,她睁着无辜的眸子睨着男人,不说话,也不反抗哦。
有话不能说,有苦不能言,大抵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本王警告你,若是再听你这样喊,当心你的小命!”慕容裕轩松开女人,留下狠话甩袖而去。
这个特殊的称呼,是那丫头独有的特权,任何人觊觎不得!
“咳咳咳……”宁珂呼吸得以顺畅,弯腰猛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模糊了视线。他记得那个称呼,还如此放在心上,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心隐隐地抽痛起来。
宁珂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落寞地垂下眼睑,他对她只有嫌恶和怨恨!往后的路似乎很艰辛。
关上房门,她安静地坐到铜镜前,双手附上面颊,镜中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而左脸处半个巴掌大的胎记完全掩盖了女子原本的天姿国色,丑的触目惊心!如地狱而来的厉鬼。
宁珂拧了拧眉心,思绪被拉到三个月前。
那日,她魂归之时,被黑白无常带回地府会见了阎罗王,而冷意冷大哥竟然做了阎罗的左右手,在地府混得有模有样,更是恳求阎罗给她一个还阳的机会,阎王承诺下来:三月之期,让慕容裕轩再次爱上她,证明二人情缘未尽,方能重生。
没错,如今的宁珂就是死去的白纤纤。
阎罗给她换了身份,换了脸,但身体还是自己的。
阎罗还给她下了一个咒,如果她自曝身份,告诉男人实情,违背地府规矩,那么她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她那里知晓,并不是冷意权利大,也不是阎罗好心,而是那一日,有一个叫做慕容裕轩的男人和千夜的男人闯进地府,如同一个杀神,跟阎罗索要白纤纤的魂魄,闹得地府鸡犬不宁,阎罗逼与无奈,哪里敢收白纤纤,只得打发二人说:“本尊尽量安排白姑娘投胎转世,你们二人要等十五年,前缘方可再续。
阎罗私底下没有安排她投胎转世是忌惮她身份特殊,至于她什么来历,阎罗也没摸清,只是隐隐地从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可以毁灭万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