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裕轩醒来时,恍惚觉得有淡雅的芝兰香掠过鼻尖,很熟悉,很温馨,他渐渐睁开沉重疲惫的双目,女子灿若子夜繁星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轩轩!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适?饿不饿,渴不渴?”白纤纤双臂紧紧地缠着男人的劲腰,关切地询问。
“纤儿,你怎么回来了?”慕容裕轩眉心微拢,沉声道,带着丝丝不悦。实则他内心早已高兴地无法自持,他多久没好好看看她了,多久没这般亲密地拥抱她了?能在睁开眼的第一瞬见到日思夜想的小女人,他宛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
很想,很想将怀中的小女人狠狠亲吻,疼爱一番,可是不能,他带给了她太多伤害,她还能若无其事地留在他身边吗?更何况,他深重奇毒,给不了她未来,幸福。一想到这里,心口便钝痛不已。
“怎么?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白纤纤扬了扬眉,努嘴反问。一双小手游走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俨然一副勾魂的妖精模样沲。
“把手拿开,本王记得你已经被休,这般厚颜无耻地爬上本王的床又是何故?”慕容裕轩冷沉着俊颜,语调淡漠又疏离的,让人听了心中渗的慌。
“你休的是宁珂,我是白纤纤,你的纤夫人,你赶不走我。”白纤纤继续厚颜无耻地把头埋入男人怀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纤儿……不是一直想着逃离吗?如今本王给了你机会,走吧,千夜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慕容裕轩说罢,毫不留情的推开女人,自顾地翻身下床邹。
“我不走,你赶不走我的,慕容裕轩,无论你说多少次。”白纤纤也跟着穿好鞋,从身后抱住了男人:“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要做小辰的父亲,不能无故食言,你还说过要陪我种一辈子的雏菊,不能信口开河……”
慕容裕轩身形微僵,黑眸里掠过一抹无奈的神色,弯了弯唇,他讥讽道:“与你纠缠半年之久,如今本王累了,只想守着倾舞的亡魂渡过余下的日子,而你所说的那些事,相信没有本王,自会有男人替你做,毕竟你那么能耐,那么能俘获男人的心不是吗?”
“慕容裕轩!”白纤纤气得咬牙切齿,“你尽管说,再难听的话我只当是耳旁风,你知道的,本姑娘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
她负气地说完,然后又从木衣架上拿下男人的外袍,“穿衣服,小心着凉。”
慕容裕轩直接当女人是空气,转身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件长袍,自始至终都未觑女人一眼。盥洗完毕,他又去了书房,唤了鬼魅研磨。
白纤纤被男人无情地挡在门外,欲哭无泪,决定索性等男人忙完了再软磨硬泡。
书房里,墨香袅袅,慕容裕轩手执一书卷,上头的字一个也未看进去,思绪飘到九霄云外,目光若有若无地打在门外那抹倩影身上。
“四爷,属下有罪。”鬼魅一进屋便屈膝跪下。
“本王是如何交代你的?你为什么还是同她说了?”慕容裕轩把书卷狠狠摔在案几上,“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本王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怕极了那种万事不能掌控的无力感。
“昨晚,属下将您带回王府,但王妃后脚便跟上了,也亲眼见到您毒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