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依柔立刻就打量起他来。
……凡人。
怎么看都像是个凡人。
毫无真气流露，也可以说他修为极其高深，又藏得极好，但梦依柔见过的强者一点都不少，所谓强者，即使看不出修为几何，却也有不怒自威的气度，但面前这人，却半分融入骨子里的强者气度也丝毫没有……
亦或者，他入凡太深，可能连强者的气度也彻底磨掉了。
但梦依柔皱起了秀眉，她心里还是有种感觉，这恐怕就真的只是个凡人。
但白菲儿却上前几步，很诚挚地对顾衡问好：“前……顾公子，我们突然打扰，实在唐突了。”
顾公子？
梦依柔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之前来时，白菲儿倒是告诫了她，说这位前辈很不喜欢“前辈”的称呼，她也以“公子”相称，那看来，这位就应该是那个“顾前辈”了。
一位元婴期的张狂天骄，在这位看似凡人的青年面前也表现得这么有礼……
他到底是隐世高人，还是凡人？
但顾衡看着梦依柔，半晌道：“这是菲儿姑娘的朋友？”
嗯，长得挺柔的，跟白菲儿那种略带坚韧的飒爽容貌又不太一样，也是个精致的美人，就是，看起来不像修士，不过白菲儿跟凡人做朋友也很正常，毕竟她对自己那位叫做白末的凡人家仆都这么亲了，也肯定不会嫌弃跟凡人做闺蜜吧？
“小女子依柔，冒昧来访，多有冒犯了。”
梦依柔倒还冷静，她先放低了姿态，想试试这位究竟是高人，还是凡人。
她也刻意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