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们的便利,又独自承受了多少本不该承受的苦楚。”
出身贫门的素心感同身受,想起以往经历,心中更是悲凉,“女子被礼教束缚多年,如今天下只有殿下一人愿能打破这枷锁,自然是天下大幸。但女子走出传统,需要时间,而男子接受,也要时间。殿下颁下如此三道惊世骇俗的法令,允许女子从政,从商,娶夫,人却不在封地之内坐镇,奴婢只怕激起那些人复辟旧制之心。”
赫连汐冷漠发笑,轻轻起身,走出房屋,独立在冷风寒夜之中,紧握住自己刀柄,继续道:“男尊女卑千年,男子早已习以为常,既然男子可以为官,为商,娶妻,女子又为何不可以。我不过是要女子取回同生为人,应得的尊严与机会。那些男子便认为这是凌驾在他们之上,视为侮辱,骂做女权,可见其嘴脸。”
“如此之恶人心态,就算与其虚以求蛇,走一步看一步,他们也会千方百计阻挠,至于复辟旧制之心更是一刻未曾死过。只是因为女卑一旦变为女强,他们便不能享有男尊之位。与其如此,不如一济猛药,把这些人全部逼出,然后……”
赫连汐紧握的刀柄的手越发用力,眉宇间尽是戾气,“为后世女子,斩出一个太平世道。”
素心默然无语,自古华山险峻只有一条路,却仍有退路。但这两年来,她陪自己殿下走上的这条路,却是毫无退路,唯有不断向前,哪怕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赫连汐轻轻松开自己握刀的手,如今还不是出刀开杀的时候,转头问道:“女商法在封地推行的如何了。”
素心如实回答道:“三法之中,殿下虽然大力推行此法。但士农工商四级由来已久,商人为人所贱。富贵独女人家都是借助新法,从政和纳婿,倒是贫家女子登记从商的更多一些。”
赫连汐长长一叹,抬头望着天空,“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当年二姐制定新法之时,便告知我女商法是重中之重。女子天性从政太难,从农太苦,从商却是上上之选,若想自立与外,就必须走出深闺大院,礼教束缚,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用自己的双手决定未来。唯有富足自給,站立脚跟,方有底气在根本上建立女子自强之心。”
素心低头道:“殿下用心良苦,奴婢明日回信,令封地之内大力推行从商法。”
赫连汐轻轻点头,只是望着黑夜的眼神中却是异常疲惫,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阴谋诡计非她所长,她有心,更有力为女子开一个新时代,但封地之内乱象频生,那些老不死如狐狸一般狡狯。她盛雪银刃虽是锋利无比,但封地内的世族大家牵一发动全身,如何落刀开杀,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所以才离开封地,来到章华台求助。
素心似乎是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思,小声问道:“皇上还是不让殿下见霜公主吗?”
赫连汐轻轻摇头,苦笑道:“明日是三哥大婚,希望父皇能让二姐出冷宫吧。”
素心心疼道:“霜公主被囚冷宫近乎一年,不知何时放出,这些日子辛苦殿下了,若是此行无果,殿下是否应该寻一位谋士回封地。”
赫连汐苦笑更浓,道:“想要当我的谋士太难,南楚俊杰虽多,但男子我不信他会为女子变法而尽心尽力。而所谓上智之人,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