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赵天龙又叫住了他：“对了，小飞。”
“旅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赵天龙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记住，选择了一棵树，就要放弃整片森林。
但有时候，那棵树，可能就是你整个世界。
别让自己后悔。”
罗小飞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旅长。”
回到宿舍，罗小飞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赵天龙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一个都不选？他做不到。
两个都选？那更是天方夜谭。
他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徐莎莎和李慕媤的身影。
他想起徐莎莎和表哥林峰结婚那晚上，表哥突然离世了，她那个伤心法，看着都难受…
他想起了在英国，徐莎莎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后，不顾一切地赶回来看他，抱着他哭的样子。
他也想起了在医院里，李慕媤为他处理伤口时，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
想起了在纽约比赛时，李慕媤为他准备清凉油，提醒他注意身体的细节。
她们都那么好，他该怎么办？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罗小飞看着那道影子，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就这样，罗小飞在纠结和矛盾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他还没起床，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罗小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徐莎莎端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小飞，你醒啦？我给你熬了点小米粥，还有你爱吃的包子，快起来吃吧。”
看着徐莎莎忙碌的身影，罗小飞的心中一阵温暖，同时也更加愧疚。
他连忙起床洗漱。
吃饭的时候，徐莎莎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跟他聊着天，说她回国后的打算，说她想和他一起去看看舅舅舅妈。
罗小飞默默地听着，偶尔应一声，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李慕媤打来的。
罗小飞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看了一眼徐莎莎，有些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喂，慕媤。”
“罗小飞，你醒了吗？”
电话那头，李慕媤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温柔，“我这里有一份关于你肩膀康复的详细训练计划，想给你送过去。
你现在在宿舍吗？”
“我……我在。”
罗小飞看了一眼徐莎莎，现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正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包子。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李慕媤说完，就挂了电话。
罗小飞放下手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是李医生啊！”
徐莎莎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她真是细心，还特意给你送训练计划过来。”
“嗯。”
罗小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