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以及一种……不愿放手的不甘心。
“凭什么我就不能两个都要?”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叫嚣,带着几分蛮横和自私。
“我对慕媤是真心的,对莎莎……也有感情!
莎莎自己都愿意这样了,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只要处理得好,瞒住慕媤……”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和羞愧,但不可否认,它也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暂时的解脱感。
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条崎岖但似乎可以通行的隐秘小径。
“就这样吧!”
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尽管这个决心建立在沙土之上。
“自私就自私一点吧!
以后……以后多弥补莎莎就好了。
对,多弥补她,在经济上,在生活上,尽可能对她好……”
他甚至开始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实在哪天被慕媤现了……她能原谅就原谅,不能原谅……”
他顿了一下,心脏一阵抽痛,“不能原谅,我就……就娶莎莎吧!
反正……两个女人我都喜欢……”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但同时也有一种近乎无赖的轻松。
仿佛把最坏的结局都想到了,眼前的困境反而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最后,他想到了赵天龙。
“不行,最后还得找老旅长!
这个主意当初是他出的,他和李慕媤爸妈都是老战友,让他去中间斡旋解决……对,就这么办!”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推卸责任或者至少分担压力的对象,“老长,对不住了,谁让你当初要那么‘教’我呢……”
这种近乎“耍无赖”
的想法,竟然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尽管他知道这本质上是一种逃避,是将复杂的道德难题简单粗暴地搁置甚至外包。
但在当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让自己暂时喘口气的办法。
想到这些,他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胸口的巨石似乎被撬开了一条缝隙。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凉意。
尽管前路依然迷茫,但至少,他暂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走下去的、哪怕是不那么光彩的理由。
当车子拐进层台镇熟悉的街道,老家的屋檐已经隐约可见。
罗小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看起来轻松自然的笑容。
他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扮演好儿子的角色,至于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他停好车,走向家门口时,母亲苏菊已经站在门口张望。
“怎么去了那么久?事情处理得顺利吗?”
苏菊关切地问,上下打量着儿子,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还行,就是支队一点琐事,已经处理好了。”
罗小飞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接过母亲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爸呢?等着急了吧?”
“在屋里呢,一直念叨你。”
苏菊看着儿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小飞,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上午的康复训练推迟一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