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罗小飞努力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他耐心地扶着父亲做康复训练,陪他聊天,听母亲唠叨镇上的家长里短。
但他总会时不时地走神,徐莎莎含泪的眼睛、李慕媤电话里关切的声音,会不受控制地交替闪现。
中午,他给李慕媤了条信息,简单汇报了父亲的情况,并按照她的要求,把最新的检查报告拍了照片过去。
李慕媤很快回复,说已经联系了专家,下午就会有初步反馈。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专业,让罗小飞心里的愧疚感又加深了一层。
下午,趁着父亲午睡,母亲在厨房忙碌的间隙,罗小飞走到院子角落,拨通了赵天龙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活动现场。
“喂,小飞?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赵天龙洪亮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
“老领导。”
罗小飞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犹豫,“您……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您。”
赵天龙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异常,背景的嘈杂声渐渐远去。
似乎是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吧,小子,遇到什么难题了?是不是跟李丫头闹别扭了?”
“不是慕媤的事……”
罗小飞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是……是关于……徐莎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赵天龙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莎莎那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罗小飞心一横,将昨晚生的事情,删减了某些过于私密的细节。
但核心的冲突和徐莎莎的态度,以及自己目前的困境,大致说了一遍。
他重点提到了赵天龙当初那个“一明一暗”
的提议,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又夹杂着求助的意味。
听完罗小飞的叙述,赵天龙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
“老领导,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罗小飞忐忑不安地问。
“你小子……”
赵天龙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责备,又像是无奈。
“我当初那是酒桌上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这下好了,弄假成真,骑虎难下了吧!”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罗小飞懊恼地说。
“不知道?”
赵天龙哼了一声。
“我看你是心里早就动了念头,借着我那句醉话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小飞啊小飞,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搞战术部署,可以弄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这是玩火!”
罗小飞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
“那……那我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几乎是在哀求了。
赵天龙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先,你给我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慕媤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那丫头看着性子好,骨子里骄傲着呢,要是知道了,非得炸了不可,到时候谁都收不了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