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上午的安排,是不是可以优先去一趟咱们的维和部队营地?
我想尽快拜会一下齐一楠大队长,就近期针对我们项目的安全事件,以及后续的协同安保工作,与她进行面对面的沟通和协调。
这件事,刻不容缓。”
“齐大队长?哦!
你说齐中校啊!”
张建国的声音瞬间拔高,睡意仿佛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早就该如此”
的了然和隐隐的兴奋。
“没问题!
太没问题了!
我老张早就琢磨着该带你过去认认门,拜拜码头了!
那可是咱们自己人的地盘,铁板一块!
比跟那些说话绕弯子、办事磨洋工的本地官员打交道,不知道要痛快多少倍!
你等着,我这就起来,洗把脸,刷个牙,五分钟!
最多五分钟,咱们楼下见!”
张建国说到做到,果然,不到五分钟,他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了宿舍楼门口,依旧是一身便于活动的卡其色工装裤和浅蓝色短袖衬衫,脚上一双结实的户外靴。
手里习惯性地晃悠着那串叮当作响的、挂着一个迷你中国结的车钥匙。
他看到从楼梯口下来的罗小飞,眼睛一亮,咧嘴露出那口与他古铜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格外洁白的牙齿。
用力拍了拍身边那辆白色陆地巡洋舰结实的引擎盖:“走吧,罗武官!
今儿个哥们儿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咱们在非洲的‘移动长城’!
保证让你精神为之一振!”
白色的陆地巡洋舰再次出低沉的咆哮,平稳地驶出戒备森严的使馆大院,融入了亚的斯亚贝巴清晨已经开始苏醒的车流。
这一次,目标明确,方向坚定,直奔位于城市郊区、靠近主要军事管制区的中国维和部队营地方向。
随着车辆逐渐远离喧闹混乱的市中心,窗外的景象也开始生显着的变化。
杂乱无章、色彩斑斓的沿街店铺和密集的低矮民房渐渐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相对开阔、布满低矮耐旱灌木丛和被重型车辆碾压出的、如同血管般纵横交错的红色土路的郊野风光。
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似乎更加原始和浓烈了,带着植物枯萎和泥土曝晒后的特殊气息,但也奇迹般地少了那份属于城市核心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拥堵和鼎沸人声。
约莫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穿过几个检查站和一片视野开阔的荒地,前方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片被高大厚重的水泥围墙、层层叠叠的蛇腹形铁丝网、以及明显属于军事化管理的警戒岗哨严密包围起来的区域。
营区宽阔的金属大门上方,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非洲湛蓝如洗的天空背景下,迎着高原清晨猎猎的微风,舒展而又坚定地飘扬着。
门口站岗的士兵,身着标准的联合国蓝色贝雷帽和迷彩作战服,脚蹬锃亮的作战靴,臂章上清晰的“un”
和“a”
字样如同烙印,在愈炽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持枪的姿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插图,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着一股经过千锤百炼、训练有素且不容任何侵犯亵渎的凛然正气,与营区外那个散漫、缓慢的世界形成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