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暗的五金店。
老哈吉看着张建国那高大魁梧、如同棕熊般消失在门口阳光里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古老的阿姆哈拉语低声嘟囔了一句:“贪婪的风暴又要来了……卷着美元和鲜血的味道……愿仁慈的真主保佑这座城市里无辜的迷途羔羊吧。”
他弯下佝偻的腰,动作略显迟缓地从柜台最底下、一堆废旧零件和油污抹布的后面,摸索着掏出一个老掉牙的、拨盘式的黑色手摇电话机,手柄上的油漆已经剥落殆尽。
张建国几乎是跳着钻进了自己的越野车,沉重的车门被他“嘭”
地一声关上。
他立刻抓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看起来同样老旧但显然经过加密处理的卫星电话,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
他毫不客气地对着话筒吼道:“喂!
是我,老张!
听着,给我用最快的度,查清楚两个人!
城西‘夜莺’酒吧的老板,把他祖宗十八代是干什么的都给我挖出来!
还有那个外号叫‘独眼阿巴’的本地混混,对,就是那个缺了一只耳朵、像跳蚤一样活跃的家伙!
对,越快越好,老子不差钱!
钱他妈不是问题!
我要知道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具体跟哪些亚洲人接触过,那些亚洲人长什么样,脸上有没有疤,说话什么口音,开了什么牌子的车,车牌号是多少,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哪怕他们一天拉几次屎,拉的屎是什么颜色的,我他妈的都要知道!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