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或者依托掩体。
与周围斑驳的光影和嶙峋的地貌完美地融为一体,甚至连呼吸声都刻意压制到了最微弱的状态。
他本人则以一种猫科动物般轻盈而谨慎的步伐,低姿匍匐移动到山猫身边,借助夜视仪,仔细观察着那片如同被顽童胡乱涂鸦过的混乱痕迹。
“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短,而且很警惕。”
他压低声音,对着麦克风分析道,心中的不安感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迅扩散、弥漫开来。
“这种刻意的痕迹混乱,不像是不熟悉地形造成的迷路,更像是在……布置什么?或者,是在等待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一种多年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危险近乎本能的直觉,让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在这时!
“砰——!”
一声清脆、短促、尖锐得如同玻璃破碎、却又带着巨大死亡能量的枪声,毫无任何征兆地、猛然撕裂了这片仿佛亘古不变的死寂夜空!
声音来自于侧前方大约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之外的一处地势明显隆起、布满了黑色岩石的高地!
枪声在狭窄而曲折的峡谷中激烈地碰撞、回荡,产生了令人心悸的回音,显得格外刺耳、恐怖,仿佛死神突然吹响了收割生命的号角!
“狙击手!
高危!
全体寻找坚固掩体!
快!”
岩罕的吼声几乎在枪响的余音还未完全消散的瞬间,就通过喉咙处的麦克风。
如同炸雷般在每一名队员的耳机里爆出来!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撕裂般的、不容任何迟疑的紧迫感和巨大的愤怒!
几乎是同一时刻!
“噗嗤!”
一声沉闷的、如同重锤砸在湿透沙袋上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传来!
站在岩罕侧后方约三米处、正依托一块半人高岩石持枪警戒的队员“猎犬”
。
身体猛地剧烈一震,像是被一列无形的高列车迎面撞上!
他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闷哼。
左肩胛骨靠近腋下的位置,作战服瞬间被撕裂,一团暗红色的血花在幽绿色的夜视仪视野中猛地爆开、飞溅!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完全无法稳住身形,踉跄着向后连续倒退了好几步,脚下踩翻了好几块松动的石头。
最终后背“咚”
地一声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巨大、坚硬、棱角分明的鹅卵石上,才勉强抵消了部分冲击力,没有直接摔倒。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鲜血,几乎是立刻就从伤口处汩汩涌出,迅浸透了他左肩部位深色的作战服面料,在夜视仪里呈现出一种不断扩大、令人心悸的、暗沉而不祥的湿痕。
“猎犬中弹!
重复,猎犬中弹!”
“三点钟方向!
制高点!
岩石后面!”
“火力掩护!
压制射击!
别让他打出第二枪!”
小队成员虽然在第一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所震惊,但长期严酷训练和无数次实战洗礼所锻造出的战斗素养和本能,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人出惊慌的叫喊,没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