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步枪几乎没有瞄准的过程,完全是凭借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和凡的反应度。
地一声轻微闷响,一精准无比的点射,子弹如同手术刀般,瞬间击穿了坎昆持枪的右手手腕!
坎昆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手枪一声脱手掉落!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岩罕从左侧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猛扑而至!
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
瞬间将因为手腕剧痛而暂时失去抵抗能力的坎昆死死地按倒在地,膝盖顶住他的后心,迅用塑料扎带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捆了个结实!
另一边,夜枭在击伤坎昆后,枪口毫不停滞地转向了还想挣扎着去捡枪的阿南,一声低沉的警告:别动!
再动一下,死!
阿南看着夜枭那冰冷如刀、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以及那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喷吐出死亡火焰的枪口。
浑身一僵,最终颓然地松开了想去够枪的手,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放弃了抵抗。
整个突击、制伏、控制局面的过程,如同行云流水,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总共用时,不过十秒钟!
岩罕迅确认坎昆已经被彻底控制,无法再构成威胁后,立刻起身,快步冲到因为脱力而瘫软在地、惊魂未定、泪流满面的刘玉身边。
他蹲下身,动作尽量轻柔地先取出了塞在她嘴里的、已经被唾液和泪水浸湿的肮脏破布,然后用战术匕小心地割断了她手腕和脚踝上勒得死死的塑料扎带。
没事了,刘玉同志,没事了!
岩罕看着这个饱受折磨、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年轻女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坚定。
我们是祖国派来救你的!
你现在安全了!
坚持住!
刘玉的嘴巴终于获得自由,她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地下室污浊却自由的空气,因为极度的后怕和骤然放松,她全身瘫软。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地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是劫后余生的泪水。
她看着岩罕那张涂满油彩却异常刚毅坚定的脸,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不断地点头。
夜枭则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快而专业地搜查了整个地下室,从坎昆的身上搜出了那部至关重要的卫星电话。
又从那个空木箱搭成的桌子下面,找到了一个防水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些看不懂文字的文件和几张地图。
他迅将这些物品收好。
而此刻,教堂外面那原本震耳欲聋、仿佛近在咫尺的警笛声,却在行动成功的这一刻,极其诡异地、齐刷刷地、瞬间全部停止了!
就好像有人同时关掉了所有警车的警报器开关!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死寂、更加令人不安的绝对寂静!
仿佛刚才那一切喧嚣的警笛声,都只是一场集体产生的幻觉!
岩罕和夜枭几乎是同时心头一凛,一股强烈的、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直觉告诉他们——情况不对!
非常不对!
岩罕立刻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示意夜枭保护好刚刚获救、状态极差的刘玉以及被制伏的两名人犯,他自己则依托地下室的入口墙壁,警惕地将枪口对准了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