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设备低频嗡鸣衬托得格外安静的密闭空间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们现在有几个当务之急,必须立刻明确,分头执行。”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屈起了第一根骨节分明、同样带着些许擦伤的手指,“第一。”
他的目光如同聚焦的镜头,先落在了桌面上代表矿洞的那个红色叉号上,语气沉重,“陈明远教授,我们的国宝级地质学家,目前生命垂危,处于极度危险的弥留状态。
我们这里,即便是齐大队长维和部队里最好的野战医院,其医疗条件和维持设备,也根本无法支撑他复杂而危急的病情。
他必须立刻、无条件地转移回国,送往国内最高级别、具备应对此类特殊伤害(尤其是可能存在的辐射伤害和严重内伤)的军方总医院进行全力抢救。
他本人,不仅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学者,更是我们此次行动所获得的最关键、最直接的‘活证据’和无法替代的情报来源。
他的大脑里,可能装着远比那枚u盘更庞大、更立体的信息网络。”
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是为了让这个判断的沉重性充分沉淀。
随后,他的目光从地图上抬起,转向了分别代表外交安全与国内强力部门的黄雅琪和齐一楠。
语气在商榷中,又透着一丝基于现场最高指挥官职责的、不容置疑的决断:“第二,刘玉博士,作为陈教授最信任的助手和学生,她不仅亲身参与了矿洞内最核心区域的现场勘察。
用她专业的知识初步判明了那些非法实验的性质,更在危急关头,凭借过人的勇气和冷静,保护并带出了大量宝贵的一手资料和样本。
并且,根据我们截获的零散信息和对方不惜动用重火力袭击军方车队也要灭口的行为来看,她本人,也已经成为对方势力势在必得、必须清除的高价值目标之一。
因此,我认为,她必须和陈教授一同,立刻、秘密地护送回国。
这不仅是为了保障他们两人的人身安全,远离这个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
更是为了确保我们千辛万苦才获得的、这条刚刚连接起来的情报证据链条,其完整性和绝对安全,能够得到最高级别的保障。
他们留在这里,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而言,是巨大的、不必要的负担和风险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