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用极低的声音、语极快地吩咐了几句。
李参谋神情一凛,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指令要点,随即转身,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快步走出帐篷,前去落实协调飞机和护卫小队的具体事宜。
帐篷内,似乎因为这项紧急任务的启动,而注入了一股新的、紧张的活力。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这些人,以及摆在我们面前的、同样棘手的问题了。”
罗小飞的目光随着帐篷门帘的落下而重新变得深沉起来,他屈起了第二根手指,语气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
“第三,关于索罗门的审讯工作。
这个人,作为埃塞俄比亚警方系统内部的高级官员,竟然与桑坤集团勾结如此之深,他本身就是一座亟待挖掘的、富含情报的金矿。
他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唯一可能撬开对方内部权力结构、摸清其运作模式、甚至挖出更深层次保护伞的关键突破口。
他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可能不亚于那枚尚未解密的u盘。”
他的目光带着征询,转向了在场最擅长处理此类事务的黄雅琪。
黄雅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原上寒风的弧度,仿佛对这个任务早已胸有成竹。
甚至带着一种见猎心喜的期待感:“审讯工作,自然由我带来的人全权负责。
我们有一套经过无数次实践检验的、成熟专业的流程和团队,也有必要的、能够应对各种顽固分子的‘特殊’设备和方法。”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其中蕴含的那种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自信,让帐篷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降低了几度。
“就算他索罗门是块经过特殊训练的、硬度群的钛合金,我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把他扔进熔炉里,一点点地熔开,把他脑子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干干净净地、一点不剩地,全都捞出来。”
没有人会怀疑她这番话的真实性,她那平静目光下隐藏的决绝与专业,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第四。”
罗小飞屈起了第三根手指,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进入帐篷后便一直如同沉默礁石般伫立在一旁、除了必要汇报外未曾多一言的岩罕身上。
他的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兄长般的关切与命令口吻,“岩队,你们小队,尤其是作为指挥官的你和几位主要突击手,需要立刻进行强制性的休整和状态恢复。
这次的突袭、防守、突围行动,其强度、烈度以及所承受的精神压力,都远远出了常规军事行动的范畴,你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都已经逼近,甚至可以说已经越过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是客观事实,我们必须正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岩罕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疲惫和眼中密布的血丝,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沉痛。
“而且,‘山猫’同志的牺牲……对队伍的士气、对你们每个人的心理,造成的冲击和创伤,是需要时间和专业心理干预来慢慢平复的。
一支沉浸在悲伤和过度疲惫中的队伍,是无法应对接下来可能更加复杂、更加残酷的战斗的。”
岩罕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虽然充满了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