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刀还给了张婶,再次郑重道了谢。
张婶接过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心下不忍,又塞给许安宁两个还温热的杂粮饼子:“拿着,早上干活顶饿。”
许安宁没有推辞,这份善意她记下了。
回到院里,她把饼子分给弟妹,三人就着凉水匆匆吃了早饭,刚收拾妥当,就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只见里正家的长孙许青松带着两个年轻后生走了过来,每人肩上都扛着些工具,比如木梯、耙子、锤子等。
“安宁丫头,平哥儿,和姐儿,我们来了。”
许青松笑着打招呼,他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面相憨厚,身体壮实。
另外两个后生一个叫大牛,一个叫栓子,也都是村里干活的好手。
看着姐弟三人,眼神里带着善意的同情。
许安宁听到声音连忙上前,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感激:“青松叔,大牛哥,栓子哥,麻烦你们了!”
许安平也立刻站直了身,像个小大人一样大声说:“谢谢叔兄们!”
许安和有点害羞,小声跟着说谢谢。
“宁姐儿客气啥,都是乡里乡亲的。”
许青松摆摆手,抬头看了看破败的屋顶,“这屋顶是得好好修修了,材料都备齐了?”
他看到墙角那堆得扎实的芦苇茅草捆,眼中闪过赞许:“哟,准备得真不少,还都收拾得挺利索。”
“都是阿姐带着我们昨天下午割的!”
许安平忍不住带着点小骄傲说道。
“真能干!”
许青松夸了一句,随即指挥道:“行,那咱们就动手吧。
大牛,栓子,咱们先把旧茅草掀下来,小心点椽子,看看有没有朽坏的。”
三个壮劳力立刻忙活起来。
爬上屋顶,先用耙子将那些腐烂稀薄的旧茅草小心翼翼地耙下来。
许安平就在下面看着,时不时按照吩咐递个工具,或者把耙下来的废草清理到一边。
许安和则跑去烧水,用家里最大的破碗给他们晾上开水。
许安宁也没闲着,她把那些最好的芦苇一捆捆搬到梯子下面,方便上面的人取用。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没过一会,阳光逐渐强烈,汗水很快湿透了三个帮忙后生的脊背。
期间,许青松果然现有几根椽子有些腐朽了。
“幸好现得早,不然新草铺上去也撑不久。”
他让大牛跑了一趟,从自家拿来几根替换的木料,叮叮当当地加固起来。
到了晌午,屋顶的框架基本加固完成,开始铺盖新的茅草。
这是个技术活,需要铺得厚实均匀,层层压实,才能防雨防风。
许安宁看着天色,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之前的粗粮,又摘了些最嫩的野菜,烙了几张混合面饼子。
虽然没什么油水,但面食的香气还是飘了出来。
她将饼子递给安和,让她送给忙了一上午的兄长们。
“青松叔,大牛哥,栓子哥,歇会儿,吃点东西吧。”
安和怯生生地举着饼子。
许青松几人想到他们窘境本想推辞,看到孩子期盼的眼神,又确实饿了,便笑着接了过来:“还有饼子吃呢?谢谢和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