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咱们做粉也方便些。”
许安宁解释道。
老是借张婶家的桶盆不是长久之计,自己有了工具,才能做得更多。
村头的陈老头是个老木匠,偶尔也会做一些竹匾的活。
他的手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就是年纪大了,做的有点慢,不过价钱公道。
许安宁找到他家时,老头正坐在院子的矮凳上,在一个阴凉处,手里用刮刀刨着一块板子。
老头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许安宁记忆中老人是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多年前已经去世了,女儿嫁到了外镇,很少回来。
“陈爷爷。”
许安宁站在篱笆外喊道。
陈老头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是许家丫头啊,咋啦?”
许安宁走进院子:“想请您帮忙做一个小木盆,一个小木桶,再要一个竹子编的匾子,晒东西用。”
她又补充了句:“不用做太大,能用就行。”
陈老头显然也听说许家丫头分家的事,看了看她身上洗得白的旧衣裳,心里明白了几分。
他咂咂嘴:“做这些家伙事,料子后山都有,就是费些功夫。
你姐弟几个不容易……”
他心里估摸了个数:“就给二十文吧。
木盆木桶各十文,一个竹匾算五文。
材料我自个儿去后山砍,你就出个手工钱。”
许安宁心里松了口气,二十五文,她还能剩下十一文,足够撑到下次去镇上了。
不过这价钱算是陈爷爷照顾他们了。
她从怀里掏出钱袋,数出二十五枚铜钱,递过去:“谢谢陈爷爷,真是麻烦您了。”
陈老头接过钱,也没数,直接揣进怀里:“没啥麻烦的。
过三四天你来拿吧。”
“哎,好。”
许安宁感激地应道。
离开陈老头家,她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十文钱,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的好。
工具的问题解决了,而且没花光所有的钱。
她心情愉悦地走回家,安和在烧火,安平也有模有样的做着饭。
日子虽然清苦,但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走下去。
三天时间一溜烟过去。
这几日,许安宁姐弟三人几乎是披星戴月,比狗睡的都晚。
每到夜色深沉,便悄没声摸去野荷塘,借着微弱的月光或星子光亮,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淤泥里摸索。
但他们也不敢只挖一个地方,看着不被人察觉的角落,都被许安宁挖了个遍。
因为下淤泥次数渐多,也担心会被蚂蟥缠上身,她还特意用破布裹着脚和腿。
挖回的藕越来越多,堆在屋角,带着泥腥气,是他们全部的希望。
姐弟三人白天也不敢浪费时间,每天都忙着磨粉晾晒……
新得的木盆和木桶果然好用多了,省了她不少力气还有借工具的尴尬。
陈老头手艺确实不错,竹匾也细密,晒起藕粉来又快又干净。
沉淀好的湿藕粉,把他们包好一一挂在屋里架子上,这架子是这两天安平找树枝搭起来的。
位置也能晒得到阳光。
因为下午要出门,不敢晾在外面,怕被人瞧见。
许安宁又把前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