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按捺不住跳起来,幸好及时稳住心神,只是眼睛骤然亮得惊人。
她怎么早没想到、比起费时费力、且工具不慎齐全的红薯粉条,做豆腐显然是更快、更稳妥的来钱路子!
豆子家里现成就有,刚收上来的,颗粒饱满。
家里现在有百来斤豆子,她快心算了一下,现在市面上豆子一文钱一斤。
这东西在现在的时代并不是精贵的主食,大多都用来熬粥,喂猪。
一斤豆子大概能产出三到四斤豆腐,以及一堆豆渣。
豆腐可以拿去卖、豆渣也可以用来做粗粮饼子或者后面做肥料。
按市面价,这豆腐一斤能卖二到三文钱按最低两文钱计算,那一斤豆子就能赚六文!
这可是暴利的东西!
豆腐这东西,家家户户日常都要吃。
关键是,脑子里并没有出现有关豆腐的记忆。
这玩意在这年代怕是还没有出现
就算出现,即便一时做不出花样,光是白嫩的水豆腐,每日里挑去镇上或村里卖,也是一笔稳定的进项。
她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前世拍过的传统手工豆腐制作流程清晰地在脑中回放:泡豆、磨浆、过滤、煮浆、点卤、压制成型……每一步都记得真切。
然而,兴奋劲儿刚上来,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清醒石磨!
做豆腐最紧要的是有一盘石磨来磨豆浆,不然估计是累死也做不出来。
可石磨这东西不是木质的会便宜,在古代还是农家都算是大件。
大石磨甚至比牲畜都要贵,那小的呢?
她蹙起眉头,不知道一盘小些的石磨要多少银钱。
不过也没关系,先去打听打听石磨的价钱。
若实在贵得离谱,再想别的法子,或是借别人家的用用,就是麻烦了点。
脚下不知不觉走到了陈爷爷家门口。
陈爷爷正就着门口的光亮,眯着眼打磨一个木盆的边沿。
“陈爷爷。”
许安宁站在院门外喊道。
“宁姐儿来了?”
陈爷爷抬起头,“这回又要做啥家什了?”
许安宁抿嘴笑了笑,走进院子:“想请您再做几样晾东西的家什。”
她蹲下捡起一根小木棍,在泥地上划拉起来:“想要几个长方形的浅盘,大概这么长,这么宽,”
她比划着大概的尺寸:“厚度嘛,大概半指深就成,底板得平整,边沿呢,稍稍拢起这么一点点。”
她用手指量出大概半寸的高度:“能拢住东西不往外掉就成。”
陈爷爷放下手里的活,凑过来看她画的线,又抬眼看看她:“这种浅木盘,晒米麦嫌浅,晾青菜又嫌小,你这是要晾啥金贵东西?”
许安宁笑了笑:“是想做些山野吃食,用来定型的。”
又道:“东西得铺平了晾晒,形状才会看起来好看点。
之前的竹匾太深,边缘又是圆的,不好用。”
“哦,是要个规整的晾盘。”
陈爷爷是老师傅,一说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
“这简单,我给你用些好点的杉木板子拼就成,接缝边上连接的地方弄平整,底板弄光溜点,边沿也磨圆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