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手里的布包递给她:“小心些提着,里头有鸡蛋。”
“鸡蛋?!”
安和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两只小手轻轻接过布包。
安平也立刻凑了过来,看到布包里白花花圆滚滚的鸡蛋,呼吸都屏住了,惊喜的神情就在他脸上绽放开了。
对他们而言,鸡蛋可是金贵东西,大伯娘平日攒了都是要拿去换盐换针线的,更舍不得给他们几个吃。
“阿姐,这……这得多少钱啊?”
安平的声音带着点心疼,又忍不住地雀跃。
“赚了钱,也该给你们和阿暖姐姐补补身子。”
许安宁温和地笑笑,又从怀里掏出那叠细棉布,“还得用这个做点新营生。”
她说着,走进灶房,心念一动,把那盘石磨还有碗放到了灶房角落。
安平和安和对姐姐这凭空取物的本事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看到这突然出现的磨盘,还是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阿姐,这石头盘子是做什么用的?”
安和好奇地想去摸那冰冷的磨盘。
“这是石磨,往后咱们磨东西就方便了。”
许安宁解释道。
“平哥儿,去生火,咱们今晚煮粥,再蒸……嗯,蒸四个鸡蛋!”
她难得地豪气了一次。
“诶!”
安平响亮的应了一声,拉起还在研究石磨的安和,一个忙着引火,一个忙着舀水洗米,干劲十足。
晚饭时分,每人面前碗里的米粥都卧着一个光溜溜的白煮蛋。
安平和安和小口小口地吃着,像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连碗底最后一点粥渣都舔得干干净净。
阿暖靠着炕,也慢慢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个鸡蛋。
饭后,许安宁收拾好碗筷,便端着一盏小油灯进了西屋。
阿暖正靠坐在炕头,就着昏暗的光线活动着手腕,见许安宁进来,便停下了动作。
“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许安宁将油灯放在炕角上,仔细打量着阿暖的气色。
“好多了。
劳你挂心,伤口……已不大疼了,只是有些痒。”
她想抬手去碰肩颈处的伤,又忍住了。
许安宁细细查看了包扎的布条,没看到新的血渍渗出,才放了心。
“痒是好事,说明伤口在愈合,长新肉,很快就会好了。”
她语气里带着欣慰。
“我看你那伤严重,原本还以为要养上个一俩月,现在看来,再有个十天半月的,你估计就能下地自由活动了。”
她对阿暖伤口的恢复度实在感到惊讶。
阿暖听到这话,眼睛垂了下去,盖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这伤势对她来说不算轻,但也不至于要命。
再加上她常年习武,筋骨都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而且受伤这种事情,她早就习以为常,恢复起来自然也更快些。
只是这话,她此刻不便明说,只低低应了一声:“嗯,是姑娘照料得好。”
许安宁只当她是客气,又嘱咐了几句安心静养的话,便吹熄了油灯,出去洗漱。
屋内重新陷入黑暗,阿暖躺在炕上,听到外面许安宁催促安和洗漱的声音,感受身体的力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