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陈爷爷。”
许安宁喊了一声。
“宁姐儿啊,”
陈爷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见她脸上带着笑,“听说你那豆腐,用那沥水框做得挺顺手?”
“何止是顺手,简直是离不了!”
许安宁笑道:“要不是您手艺好,做出的沥水框严丝合缝,我那豆腐也压不成型。”
“这回就是来让您再帮我打两个一样的沥水框,我想着以后做得多了,周转得开。”
“成,这有啥难的!”
陈爷爷一听自己的手艺被派上大用场,还被专门认可,脸上皱纹都舒展开,“还是老尺寸?过两日就能给你做好。”
“哎,谢谢陈爷爷,工钱……”
“提啥工钱!”
陈爷爷大手一摆,“上次你送来的豆腐,我老头子吃着好着呢!
又嫩又香,比吃肉还舒坦,这两个框子,就当爷爷谢你的。”
许安宁哪里肯,好说歹说,最后硬是留下了三十文钱算是材料费。
陈爷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嘴里还不住夸她豆腐做得好,心思巧。
然后许安宁又买了两个木桶以及木盆直接拿回家,花去五十文。
推开自家院门,灶房里已经有炊烟升起。
安和像个小卫士一样,守着檐下那几个新铺好枣泥的浅盘。
“阿姐!”
安和眼尖,最先看到她,跑过来汇报,“你看,我和哥哥把枣泥都铺好晾上啦。”
许安宁看了看,铺的还挺匀称,她笑着夸赞:“铺得真好,比阿姐铺的还匀称。”
安平从灶房探出头,也咧嘴笑了。
放下东西,许安宁一眼就看到墙角陶罐里养着的田螺,不少都探出了头。
她原本想着晚上炒田螺吃,但看了看那一个个坚硬的外壳,又想到家里连把称手的剪刀都没有,处理起来太费时费事,大家肯定都饿坏了。
“算了,”
她心念一动,将那盆田螺连盆带水都收进了空间里保鲜,“等改日得了空,想办法弄把剪子再吃。”
她转身进了灶房,将手里那包肥瘦相间的猪肉和那包珍贵的盐放在案板上。
看着眼巴巴望着肉的弟妹,她挽起袖子:“咱们做肉焖饭吃!”
她把米淘洗干净,加入适量的水。
又将猪肉切成均匀的小丁,肥肉部分先下锅煸出香喷喷的猪油,再加入瘦肉丁翻炒至变色,撒上适量的盐调味。
最后将炒好的肉丁连同油汁一起倒入米饭中,搅拌均匀。
安平帮忙看着灶火,先用大火烧开,再转为小火慢慢焖制。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和米香就从锅盖边缘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阿暖也从屋里走出来,静静地靠在门口,等待着这顿难得的丰盛晚餐。
当许安宁揭开锅盖的那一刻,蒸汽腾起,露出锅中油润光亮、肉丁均匀,每一粒米都吸饱了肉汁的焖饭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吃饭了!”
一家人坐在小木桌旁,就着一碗清炒的菜,吃着香喷喷的肉焖饭,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晚饭过后,许安宁看阿暖身体恢复的挺好,有一些话想问但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