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妇人。
当她们俩带着身上这么多东西出现的时候,牛车上那那几个长舌妇顿时安静了。
齐刷刷地看向她们,在他们脸上能看到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许安宁自然感觉到了,她面色平静,不慌不乱。
她先和阿暖一起把东西妥善安置在牛车一角,然后自己抱着陶罐,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暖则沉默地坐在她旁边。
安静没一会,窃窃私语声果然响了起来。
“安宁丫头,这一大早的,收获不小啊?”
有点小方脸的李婶率先开口,眼睛直勾勾在那豆腐,布包和皮子上打转。
许安宁心下了然,阿暖带回獐子的事肯定传遍了,也避免不了有一些好事的人问东问西。
迎上她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是啊,阿暖姐辛苦了几天,总算没白忙活。
这些山货,正好去镇上换点钱,贴补一下家用。”
她语气平和,不炫耀,也不刻意隐瞒,将辛苦和贴补家用点出来,堵住了后续可能更多的酸话。
“哎呦喂,那可是头公獐子吧?皮子看着真不赖!”
圆脸的周婶惊叹道,语气里的羡慕藏不住,“这得卖不少钱吧?这下你们姐弟能买不少东西了!”
许安宁笑了笑,语气依旧平稳:“看周婶说的,山里的东西,值不值钱还得看人家怎么说。
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无奈的调侃,“之前买的那小石磨累的都快散架,正愁着要不要换盘大的呢,处处都要钱,哪就有钱买东西了。”
那周婶咂咂嘴,心里想着还能换石磨,这得多少钱,心里酸溜溜的也不讲话了。
另一个妇人见俩人吃了瘪,也不甘心的想打探几句,看到许安宁抱着个陶罐,好奇地问:
“安宁丫头,你这怀里抱得这么紧,是啥更金贵的好东西?给我们瞧瞧呗?”
许安宁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罐子,脸上笑容不变,回答得滴水不漏:
“赵婶好眼力,是獐子身上取的一点药材,还不知道成色咋样,得赶紧送到镇上的药铺给老大夫瞧瞧,怕走了药性。”
她强调了药材、药性这些词,说明东西的用途,暗示了这东西需要专业处理,不方便展示。
几个妇人见她口风严谨,态度落落大方,打听不出什么更有料的八卦。
又见旁边的阿暖始终冷着一张脸,眼神扫过来时甚至让人有点怵,也渐渐不再搭话,转而聊起了别的家长里短。
牛车慢慢悠悠走着。
许安宁懒得与那些婶子婆子闲聊,她侧过头,看着道路两旁熟悉的景色。
到了镇上,俩人没有耽搁,直接朝着不同的目的地走去。
家里还有活,俩人分头行动,更节省时间。
许安宁先挑着豆腐去醉仙楼送货。
阿暖扛着獐肉,去了镇上最大的肉铺兼野味收购点。
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看这新鲜的獐子肉,眼睛就亮了。
野味在镇上总是抢手货。
他上手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肉的成色,确认新鲜无误后,给出了价格:
“肉不错,算你四十八文一斤。”
(查资料所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