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獐子往前走着,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形象确实有点……惊人。
头被树枝勾得乱七八糟,脸颊上还带了点泥以及干涸的血迹,额头上全是汗珠。
那獐子脑袋耷拉在她胸前,死鱼眼正好对着前方,四条腿被捆得结实,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一晃、一晃。
阿暖脚步丝毫没停,继续扛着她的猎物,朝着村尾自家小院稳步前进。
所过之处,村民们自动让路,行注目礼。
而许安宁这边,安平一直念叨着阿暖姐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好几天了,那张小脸也焦急的朝门外张望着。
许安宁面上平静,但心里也有了些慌张,今天都是第六天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这个念头让许安宁感觉有些烦躁。
但她冷静了一下,阿暖身手这么好,肯定不会的。
再等等,如若中午还没出现,再去山上找。
阿暖终于走到村尾的小院,院门虚掩着。
她刚推开院门,正在院子里舀着水,时不时望着门口的安平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手里的水瓢“噗通”
一声掉回了水缸里,溅起一片水花。
“阿……阿暖姐?!”
他张大了嘴,声音都岔了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灶房门口择菜的许安宁听到声音抬起头,当她看到阿暖肩上那硕大、微微晃动的獐子时,手里的菜直接掉在了地上。
“阿暖!”
她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几步就冲到阿暖面前。
许安宁脸上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
刚才还在念叨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看到阿暖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担忧涌了上来:“你、你这是……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她目光急切地在阿暖身上搜寻,生怕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阿暖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一下,走到院子里,肩膀往边上一抖,将猎物“嘭”
地一声放在了地上。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几缕丝被汗水沾湿,贴在脸上,样子有些狼狈。
“没事。”
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疲惫:“山上打的。”
这时,安和也从屋里跑了过来,看到地上那个山怪,吓得“呀”
了一声。
立刻躲到姐姐身后,探着头,既害怕又好奇地偷偷打量着。
震惊过后,喜悦和心疼同时涌上许安宁的心头。
她看着阿暖狼狈的样子,又看看地上那壮硕的猎物,再想到这个过程何其艰辛以及困难。
许安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怎么这么逞强……”
她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心和后怕。
“这扛了一路得多累,快进屋歇歇。
平哥儿,快去给阿暖姐倒温水来!”
安平这才回过神,连忙哎了几声,飞快地跑进灶房倒水。
他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那獐子上瞟,心里的崇拜比之前更强烈了。
许安宁拉着阿暖的手到堂屋坐下,感觉她手心都有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心里更是酸涩不已。
“你这几天在山上怎么过的?晚上怎么睡?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