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每户人家的炒面袋堆的越来越高,许安宁空间的药包越来越多,打谷场堆积的粮袋也越来越少。
时间悄然滑入五月初。
天气不像之前那么舒适,变得越闷热起来,还连续下了几天雨,连风都带着一股黏腻的感觉。
小河村连日来的紧张集训,也渐渐到了收尾。
大家终于能够喘口气,能回家歇歇,粮食已经转移走了,现在一个个都轻松极了。
但收尾的同时,又再一次让小河村的人紧张起来。
起初,只是那些之前溜出去报信的人,白着脸跑了回来。
他们一进村子,就哭天抢地的大喊:“不得了了!
隔壁县被借粮了,靖南王的兵直接踹门进去,把粮缸都搬空了!”
“我亲眼看见,有那多问一句的人,就被,就被一枪杆子捅了个对穿,扔在沟里,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娘家那边也是!
里正想理论,直接被捆了,说,说是延误军机,要砍头示众!”
紧接着,真正的流民潮从小河村南面的官道上蹒跚而过。
不再是三三两两,而是拖家带口、面色惶惶的人群。
他们基本上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魂好像都丢在了身后。
有那实在走不动的,瘫在村口,气息奄奄的跟村里人诉说着:“快逃!
兵,到处都是兵!
见粮就抢,见丁就抓!”
还有那有力气往北边跑的,“哪是官兵?比土匪还狠啊!
村子一把火烧光,不跟着走的,都……都填了沟!
快走吧!”
这些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惨状,比任何训话都更有力的击碎了小河村最后一丝侥幸。
赵大山蹲在门口,看着南边官道上络绎不绝的逃难者,脸色灰败。
他踹开家门,对婆娘孩子嘶吼道:“收拾东西,走!
这地方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不是饿死就是被砍死!”
更令人窒息的是,村子里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带回了一个更要命的消息。
这天傍晚,王春生从镇上回来,再一次跑向里正许正义家的院子。
“里正叔,快走,快带着大家走!”
“镇上都空了,粮铺被官兵把着,布庄、盐号也都关了门,说是都被征用了。”
“街上全是兵,横冲直撞,看到几个之前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丫鬟,被,被拖进了兵营……”
他声音颤,没再说下去。
里正许正义心里一紧,赶紧让许青林去敲锣,让王春生找阿暖许安宁以及族长们。
俩人着急忙慌往外跑。
急促而凌乱的锣声再一次打破小河村黄昏。
“铛!
铛!
铛——!”
“全村的人!
能走的,都到打谷场集合,快!
快啊!”
许青林声嘶力竭的喊声伴随着锣声在村子上空回荡。
许安宁听到这消息心中就料到什么事情,算算日子,靖南王的风声也差不多该走到这了。
她就没往那边去,也相信阿暖和迅风能够处理好。
许安宁和在院子里先安抚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