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并罚他们共同负责当晚最辛苦的守夜任务。
还有一次,分配食物时,新来的人怀疑原先的人多占了,嘟囔着不公平。
柳婶站出来,指着那几口大锅和严格按组分配的竹筒,叉着腰道:“粮食是咱们头儿许姑娘带着大家挣来的,规矩是早就定下的!”
“谁干得多,谁吃得饱,不想守规矩,现在就可以走!”
那人立刻讪讪地不敢再言。
许安宁听着柳婶开始在众人面前喊她头儿,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可不必诶,柳婶子。
叫的她好像一个土匪头子……
不过这种事情出现,许安宁知道,光靠强压不行,得进行管理了。
在一次较大的休整时,她将队伍重新整编。
以原小河村的人为核心骨架,将新加入的人打散,混编进不同的营,比如前锋探路营、中军护卫营、后勤辎重营等。
由暗影、迅风、张李猎户等信得过的头领分别管理。
又让里正和几位族长有威望的老人,调解日常纠纷,宣扬同舟共济的道理。
渐渐地,一种新的秩序在磨合中诞生。
新来的人现,这里的规矩虽然严,但相对公平,领不偏私,确实是在带着大家找活路。
原先的人也在与新人的协作中,逐渐放下了排外心理,还主动去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队伍沿着日渐荒凉的土路继续向西北方向行进,地势明显变得起伏,远处的山峦线条更加清晰。
空气也慢慢变的没之前湿润,植被与河间府那边的茂密山林已经大不相同。
出现了更多耐旱的灌木和他们不太熟悉的植物。
这也就说明了他们确实已经远离了故乡,进入了陌生的地界。
大家连续几日往前走,水囊里的水快见了底,人群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前出探路的迅风带着两个手下,从一片土丘后快的回来,脸色凝重的直奔许安宁。
“头儿,前面情况不对!”
迅风压低声音,“五里外,必经的那段干涸大河床对面高地上,有二十来个带刀的人,看着不像善茬,像是在那里蹲守!”
许安宁心里一紧,终于还是遇上了。
“能绕吗?”
她立刻问。
迅风摇头:“两边是陡崖,绕不过去。
咱们大队人马过去,绝对会被现。”
硬闯风险极大,许安宁当机立断:“传令!
全体后退一里,到刚才那片有沟壑的土坡隐蔽,不准出声,快!”
队伍听令后退,暗影他们清理刚刚留下的痕迹。
众人屏息凝神,紧张的趴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那伙兵匪骂骂咧咧地向东南方向离去,才松了口气。
直到那伙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确认安全后,许安宁才长长松了口气。
“好了,出来吧。”
她站起身,“让大家活动一下,喝点水,我们等天色再暗一些,趁夜快通过那段河床!”
众人这才从隐蔽处出来,许多人腿都麻了,脸上还残留着后怕。
“幸亏头儿果断,也让迅风小哥探得仔细!”
柳婶拍着胸口道。
“是啊,这要是懵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