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惊险与甜蜜的小院。
粉墙黛瓦,翠竹摇曳,溪流潺潺。
他轻轻抚过院门旁那株开得正盛的晚樱,摘下一小枝粉白的花朵,小心地夹在随身的书页里。
“走吧。”
萧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帝王的沉稳。
沈言转过身,对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嗯,回家!”
车马粼粼,驶离了枕溪居,驶离了烟雨朦胧的苏城。
江南的轮廓在车窗外渐渐模糊,最终化作天边一抹青黛。
归途不似来时那般悠闲。
萧彻归心似箭,一则朝中积压政务需他处理,二则江南官场地震的余波还需他回京坐镇才能彻底平息。
车驾沿着官道疾驰,日夜兼程。
沈言起初还能欣赏沿途变换的风景,渐渐便有些吃不消这颠簸。
萧彻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命人将车厢内铺上最厚的软垫,又将他牢牢圈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缓冲颠簸。
饶是如此,几日下来,沈言也蔫蔫的,胃口不佳。
这日傍晚,车驾行至一处临江的大城——江宁府。
萧彻见沈言精神萎靡,小脸都瘦了一圈,当即下令不再赶夜路,在江宁府驿馆休整一晚。
江宁府驿馆临江而建,规模宏大。
知府早已接到通传,诚惶诚恐地率众官员在馆外跪迎圣驾。
萧彻无心应酬,只略略颔,便抱着昏昏欲睡的沈言径直入了内院最好的上房。
驿馆的上房临江,推开窗便能见到浩瀚的长江。
暮色四合,江面烟波浩渺,千帆点点,渔火初上,与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交相辉映,气势磅礴。
萧彻将沈言放在铺着厚厚锦被的床榻上,拧了热毛巾,亲自为他擦脸擦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难受?”
萧彻看着沈言恹恹的神色,眉头紧锁。
沈言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颠得慌。
看看江景就好了。”
他望向窗外壮阔的江景,眼神有些放空。
萧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微动。
他挥退了侍从,自己动手,将房间内的紫檀木圆桌搬到了临窗的位置。
又吩咐王德海,将晚膳直接送到房内,并特意叮嘱:“清淡些,熬一盅上好的燕窝粥来。”
不多时,几样清爽的江宁小菜,一盅热气腾腾、晶莹剔透的燕窝粥摆上了桌。
萧彻没有让沈言下床,而是自己端起燕窝粥,坐在床沿,舀起一勺,仔细吹凉了,才送到沈言唇边。
“来,多少吃一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诱哄。
沈言看着眼前专注吹粥的萧彻,冷峻的帝王此刻敛去了所有锋芒,只剩下全然的耐心与柔情。
窗外的江风带着水汽吹入,带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这满室的温情。
他心头一暖,顺从地张开了嘴。
温润清甜的燕窝粥滑入胃中,带来舒适的暖意。
萧彻一勺一勺地喂着,偶尔夹一筷子清爽的笋丝或鱼脍送到他嘴边。
沈言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江面上次第亮起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坠入凡间,听着耳边萧彻低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