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灭了萧彻大半的怒火,却点燃了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看着沈言近在咫尺的、带着女妆后更显娇艳的脸庞,感受着唇上残留的温软触感,所有反对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他松开沈言的手腕,却转而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记住你的保证!
若少一根头丝,朕……我定将那里夷为平地!”
撷芳园门口,比前两日更加“热闹”
。
愁云惨雾的父母,趾高气扬的衙役,还有几个哭哭啼啼被推进去的少女。
沈言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柔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
他化名“沈初禾”
,自称是城外富商之女,因仰慕“天恩”
,特来参选。
他这副惊为天人的容貌和楚楚可怜的气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门口的衙役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记得盘问什么家世户籍,忙不迭地将这位“天仙”
迎了进去,连那二两银子的“查验费”
都忘了收。
一进园子,立刻有管事婆子迎上来,看到沈言的容貌,更是惊为天人,态度殷勤得近乎谄媚。
沈言强忍着不适,做出一副不谙世事、对“入宫”
充满憧憬的天真模样,被婆子引着去登记造册。
他刻意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园内的环境。
这撷芳园布置得倒是雅致,亭台楼阁,花木扶疏,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和脂粉混合的怪异气息。
隐约能听到远处厢房传来的女子压抑的啜泣声。
负责登记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师爷。
他看到沈言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手中的笔都掉在了桌上。
他慌忙捡起笔,脸上堆起无比热情的笑容:“哎呀呀!
这位姑娘真是……真是国色天香!
仙姿佚貌!
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沈言报上“沈初禾”
的名字和编造的住址,声音怯怯柔柔。
那师爷一边飞快地记录,一边眼珠乱转,似乎在盘算什么。
登记完毕,他竟没有让沈言去和其他待选女子一处,反而叫来一个心腹小厮,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对沈言笑得更加谄媚:“沈姑娘这等品貌,岂能与那些庸脂俗粉一处?请随我来,我家主人想亲自见见姑娘。”
沈言笑了笑,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羞涩地点点头:“有劳师爷引路。”
他被引到了一处更为幽静偏僻的院落,花厅布置得极其奢华。
上坐着一个穿着锦缎华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娄知县!
他身边还坐着两个同样衣着光鲜、眼神淫邪的男人,看那气派,像是本地的富商巨贾。
娄知县一看到沈言,绿豆小眼瞬间放光,口水差点流出来:“师爷果然没骗我!
当真是倾国倾城之姿!
快!
快过来让本官……哦不,让本老爷仔细瞧瞧!”
沈言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做出一副羞怯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