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拂过那粉嫩的疤痕时,动作轻得如同羽毛,眼神复杂,带着心疼和后怕。
他会在深夜因背伤疼痛翻身困难时,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用额头蹭蹭谢清晏的肩膀,闷哼出声。
而当沈言终究狠不下心,僵硬地伸出手,帮他调整姿势时,他眼底瞬间迸的亮光和满足的喟叹,像带着钩子,狠狠扯动沈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更让沈言这个母胎1o的钢铁直男破防的是萧彻那些笨拙又细致的“好”
。
谢清晏畏寒,萧彻便命人将地龙烧得极旺,甚至亲自检查暖阁的每一处窗缝。
他会记得谢清晏多看了一眼窗外的红梅,第二日,案头便多了一枝插在玉瓶中的、开得正艳的梅枝。
他用膳时,会极其自然地将谢清晏多夹了一筷子的清蒸鲈鱼整盘推到他面前。
他甚至……在谢清晏某次午睡醒来,现身上多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带着龙涎香气的玄色薄毯,而始作俑者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后,一本正经地批阅奏折,仿佛什么都没生。
这些点点滴滴,琐碎细微,却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蚕食着沈言那名为“直男”
和“理智”
的堡垒。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天哪!
暴君人设崩得妈都不认了!
这哪是皇帝?这特么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夫?)模板!
递药就递药,眼神那么专注干嘛?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
一条毯子而已……至于偷偷摸摸盖吗?幼稚!
还有那红梅……摘花折枝,没公德心!
可吐槽的声音越来越弱,心底那股暖流却越来越汹涌。
他悲哀地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甚至……贪恋这种被细致照顾、被全然关注的感觉。
萧彻身上那股混合着药味和龙涎香的气息,不再让他排斥,反而成了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存在。
当萧彻处理完冗长的朝政,带着一身疲惫却依旧固执地挤上软榻,将头靠在他未受伤的肩窝处小憩时,沈言现自己竟然不再第一时间想把人推开,反而会下意识地调整姿势,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些。
“完了完了……沈言你彻底没救了……”
他绝望地想。
“这暴君要是生在普通人家,绝对是个能把媳妇宠上天的绝世好男人……可惜,他是个皇帝,还是个被整个朝堂和“母后”
虎视眈眈的皇帝。
跟他绑在一起,就是绑在火山口上跳舞!”
这种理智与情感的激烈撕扯,在某个萧彻背伤作得格外厉害的午后,达到了顶峰。
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应对朝堂攻讦、以及背上那顽固的灼伤痛楚,终于让铁打的帝王也显出了疲态。
御医刚为他换完药,那狰狞的伤口因反复牵动而微微渗血,敷上药膏后更是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剧痛。
萧彻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布满细密的冷汗,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沉重。
他挥退御医和宫人,独自一人靠在软榻上,闭目紧蹙着眉头,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死紧,那强忍痛楚的脆弱模样,瞬间击溃了沈言最后一丝犹豫的防线。
沈言坐在他对面的矮凳上,萧彻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