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墙壁。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只有三人压抑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死寂中回响。
阿萦紧紧抓着谢清晏的衣角,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不知在黑暗中穿行了多久,感觉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线微弱昏黄的光亮。
王德海停下脚步,示意噤声。
他凑近墙壁一处极小的窥孔,向外观察片刻,又对着墙上一块凸起的青石,再次按照特定的节奏敲击。
片刻,外面传来同样节奏的敲击回应。
王德海松了口气,低声道:“到了,寒水狱最深处的死囚室。”
他再次触动机关,一块墙壁悄无声息地移开,露出外面同样昏暗、但空间稍大的景象。
这里显然已是天牢内部,空气更加污浊,寒意刺骨,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模糊不清的痛苦呻吟和铁链拖曳的声响,如同地狱的回音。
王德海迅闪身出去,与一个穿着狱卒服饰、眼神精悍却透着紧张的精瘦汉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汉子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目光飞快扫过随后出来的谢清晏和阿萦,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迅低下头,引着他们沿着一条更加狭窄、守卫明显更加稀疏的通道,向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寒气越重,那深入骨髓的阴冷仿佛能冻结灵魂。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由整块黑铁铸就、厚重无比的牢门前。
铁门上只有一个碗口大的小窗,上面覆盖着粗重的铁条。
引路的狱卒迅打开牢门那沉重得令人牙酸的巨锁。
王德海对谢清晏做了个“请”
的手势,眼神凝重,低声道:“公子,时间紧迫,最多一炷香!
老奴和阿萦姑娘在外守着。”
他又严厉地瞪了一眼那狱卒,后者立刻躬身退到远处阴影里,背对着牢门站定。
沈言深吸一口气,那刺鼻的霉味和铁锈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气息涌入肺腑。
他迈步,跨入了这间被称为“寒水狱”
的死囚室。
牢房内极其狭小,几乎没有任何陈设,只有角落里一堆散着霉味的枯草。
墙壁和地面都异常潮湿,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唯一的光源,是墙壁高处一个拳头大的、布满铁锈的通风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牢房中央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单薄的、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囚衣,背对着牢门,身形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被铁链和寒冷禁锢的僵硬。
一头黑失去了光泽,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侧脸。
他的手脚都被沉重的精钢铁镣锁住,铁链另一端深深嵌入墙壁,活动范围极小。
仅仅是这个背影,沈言能感觉到原主谢清晏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
是林牧野!
真的是他!
那个曾经鲜衣怒马、意气风、统领千军的林家少帅,如今却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如同困兽!
沈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这牢中灰尘太大了,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想着就要演戏了,这不要「演员请就位」吗?
沈言安抚了下胸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