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源之水。
需徐徐温养,切忌操之过急,要便是固本培元,保暖避寒,辅以温和药膳……
先天不足,后天重创,毒上加毒……沈言看着太医写在纸上的总结,心沉到了谷底。
这buff叠得,简直地狱难度开局!
但他骨子里那股属于沈言的、不信邪的韧劲也被彻底激出来。
徐徐温养?老子偏要加!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喝药。
他开始翻找萧彻让人送来的、堆积在偏殿一角的、谢清晏原本收藏的医书古籍,虽然只有他沈言大部分看不懂。
他缠着太医,用纸笔反复询问各种药材的药性、相生相克。
他甚至在纸上画出了简陋的示意图,询问太医哪些穴位按摩有助于温阳固本、强健心肺。
太医们被他这股子钻研劲头弄得既惊讶又无奈,只得挑些温和安全的法子告诉他。
于是,乾元殿偏殿的画风又添了新内容——谢清晏裹着厚厚的狐裘,盘腿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暖榻上,一手拿着医书,看不懂也要硬看,一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穴位位置,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得如同在研究什么绝世难题。
阿萦则被他指挥着,笨拙地尝试给他按揉足三里、关元等穴位。
萧彻批阅奏折的间隙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看着他那副煞有介事、努力想把自己从“易碎品”
变成“顽石”
的模样,连日因国事紧绷的心弦,竟奇异地被一种温暖又略带酸涩的柔软所取代。
那专注的侧脸,那微蹙的眉头,那笨拙又执拗的动作……都让他心头烫。
他知道他在为谁努力。
为他自己,也为了……那个躺在太医院里的人。
心口那熟悉的酸涩感再次泛起,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答应过,不吃醋了。
“又在钻研你的‘起死回生’大法?”
萧彻放下朱笔,走到暖榻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宠溺。
他自然地拿起谢清晏放在一旁的医书,扫了一眼上面晦涩难懂的穴位图,又看看谢清晏在自己腿上比划的位置,唇角微弯,“足三里?嗯,位置找得还算准。
不过……”
他忽然俯身,在沈言和阿萦都未反应过来之前,温热的大手已经精准地覆盖在谢清晏试图按压的关元穴上。
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厚厚的衣物传递进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和……一丝暧昧的暖流。
“这里,”
萧彻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谢清晏耳边,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要这样按,力道需沉而缓,引气归元。”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穴位,动作沉稳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沈言的身体瞬间僵住!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飞红!
他猛地抬头,撞进萧彻那双含着促狭笑意和深沉暖意的眸子里。
他…他他他!
这家伙!
趁机占便宜!
沈言的灵魂在咆哮,可身体却诚实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被按压的地方缓缓升起,蔓延向冰冷的四肢百骸,舒服得让他几乎想喟叹出声。
阿萦早已识趣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