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心上人无意识的睡姿撩拨得如此失态!
殿内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外间值夜的王德海。
老太监隔着殿门,小心翼翼地、带着惶恐地低声询问:“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赶紧…”
萧彻压抑着粗重的喘息,声音沙哑而暴躁,“备水!
朕要沐浴!”
“嗻!
奴才遵旨!”
王德海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脚步匆匆地去安排。
萧彻烦躁地在殿内踱了两步,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身体的躁动,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屏风后的浴房。
冰冷的浴水兜头浇下,却丝毫无法浇灭心头的火焰,反而让某些画面更加清晰——那散乱的衣襟,那温润的锁骨,那无意识蹭过他下颌的柔软唇瓣……
这个澡,泡得萧彻更加心烦意乱。
当他带着一身湿冷的水汽和未消的燥意重新躺回床上时,身旁的谢清晏似乎被凉意侵扰,无意识地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又恢复成了相对乖巧的侧卧姿势。
萧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认命般地躺下,却是一夜辗转,难以成眠。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萧彻顶着眼下淡淡的青黑起身。
他动作放得极轻,如同最谨慎的小偷,生怕惊醒了身旁沉睡的人。
他甚至拒绝了宫人的服侍,自己悄无声息地穿戴整齐。
临出门前,他站在床边,深深看了一眼谢清晏依旧恬静的睡颜,昨夜那些旖旎又狼狈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他耳根微微热。
“看好公子,仔细伺候着。”
萧彻对候在外间的阿萦低声吩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等他醒了,告知他……午后朕带他去太医院。”
“是,陛下。”
阿萦连忙躬身应下。
萧彻这才带着满腹复杂的情绪和未消的疲惫,匆匆赶去上朝。
朝堂之上,大臣们奏报了什么,他似乎都听得不甚真切,眼前总晃动着昨夜那散乱的衣襟和诱人的锁骨,还有自己狼狈泡澡的画面……太丢人了!
直到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透过高窗洒满殿内,沈言才悠悠转醒。
他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夜睡得极好。
阿萦早已备好温水热帕,伺候他洗漱更衣,并小心翼翼地转达了萧彻的吩咐。
听到“午后去太医院”
,沈言心中最后一点忐忑也消失了。
他心情颇好地用着早午合一的膳食,虽然依旧是清淡为主,但想到下午的计划,竟也觉得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午后,萧彻果然准时出现。
他换好了玄色常服,脸色依旧有些疲惫,但那股阴鸷的戾气却淡了许多,只是看向沈言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尤其是在目光扫过他因活动而微微敞开的领口时,耳根似乎又可疑地红了一下,随即迅移开视线。
“走吧。”
萧彻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点刻意维持的平静。
依旧是那条通往太医院的寂静宫道,依旧是森严的守卫。
但沈言的心情却与昨日截然不同。
他抱着昨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