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紧密地靠在了一起,沈言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彻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透过衣衫散的热度。
雪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挤压弄得不满地“叽”
了一声,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从沈言腿上滑到了两人并拢的大腿之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好,继续它的美梦。
沈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颊刚刚被夜风吹下去的温度,瞬间又“轰”
地一下冲了上来,比晚膳时更甚!
腰侧那只手掌的存在感强得可怕,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
他像被点了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长长的眼睫在月光下不安地快颤动。
萧彻却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手臂稳稳地揽着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秋千椅背上。
他侧过头,看着沈言近在咫尺、红霞满布的脸颊和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愈幽深。
夜风拂过,带来沈言身上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梅清香,和他间那支白玉簪的温润光泽。
“今天的晚霞不错,”
萧彻低沉的声音在沈言耳边响起,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仿佛刚才那强制性的搂抱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宫墙外的西山,应该被染成了金色。”
他像是闲聊般,开始低声讲述。
“前朝那几个老狐狸,今日又在廷议上为津南漕运改制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他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处理完冗务后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放松,将白日里朝堂上的纷争、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甚至是御花园里某株罕见的兰花开了几朵,都娓娓道来。
沈言僵硬地靠在他怀里,被迫听着。
他不敢动,腰间的桎梏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萧彻的胸膛宽阔而温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震动着紧贴的后背。
那声音并不聒噪,反而有种催眠般的节奏感。
最初的极度紧张和羞耻感过后,身体似乎也习惯了这份紧密的接触,加上夜风的轻抚和怀中雪团那规律的、毛茸茸的暖意……沈言紧绷的神经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松懈下来。
他依旧不敢抬头看萧彻,只是垂着眼,目光落在膝上雪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绒毛上。
萧彻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偶尔会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但沈言强迫自己忽略它。
他努力扮演着一个“谢清晏”
该有的角色——安静、温顺、专注地倾听。
他轻轻地点着头,偶尔在萧彻提到一些轻松趣事时,会微微抿唇,露出一丝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萧彻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怀中人的变化。
那僵硬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像一只收起尖刺的幼兽,乖顺地依偎着他。
红霞未褪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润,低垂的眼睫投下温柔的阴影。
他能感觉到沈言认真倾听的姿态,那细微的点头和唇边偶尔浮现的浅笑,都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在他的心尖上。
夜风温柔,吹动庭院里的树叶,出沙沙的轻响。
秋千在萧彻无意识的轻晃下,出细微而富有韵律的“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