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双因为羞耻和震惊而瞪得溜圆的眼睛,活像一只受惊过度、试图把自己藏进壳里的鸵鸟。
“娘娘,您醒了?”
阿萦轻快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
她端着盛满温水的黄铜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显然心情极好。
看到沈言把自己裹成个茧子、只露出两只水汪汪又羞窘万分的大眼睛,阿萦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娘娘别羞啦,”
阿萦放下水盆,拧干温热的帕子,走到床边,忍着笑把帕子递到沈言裹着的被子边缘,“昨晚陛下亲自把您从秋千上抱回来的呢!
您睡得可沉了,像个小娃娃一样,一点都没醒。”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抱的姿势,眼睛亮晶晶的,“陛下可小心了,脚步轻得跟猫似的,生怕吵醒了您。”
沈言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瞬间僵成了石头!
真的是萧彻!
抱回来的!
阿萦看着自家娘娘那双漂亮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羞愤欲绝,笑意更深了,带着点促狭:“陛下还亲自给您换了寝衣呢!”
她故意加重了“亲自”
两个字,满意地看到被子里的“茧子”
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娘娘您不知道,陛下那眼神哟……”
阿萦一边伺候着沈言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擦脸,一边继续“火上浇油”
,模仿着萧彻的语气,“‘轻点,别弄醒他。
’啧啧,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陛下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连换衣服都亲力亲为,娘娘您可真是……”
她没说完,但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言只觉得脸上那帕子擦过的地方都烫得吓人,阿萦的每一句话都像小锤子敲在他敏感的神经上。
他一把夺过帕子,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试图用动作掩饰内心的滔天巨浪。
够了!
别说了!
他在心里咆哮,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因为心跳过而英年早逝在这深宫里了!
好不容易在阿萦的帮助下换好了外出的常服,显然沈言这只鸵鸟整个过程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坐到外间的圆桌旁用早膳时,沈言依旧觉得脸颊滚烫,耳根热。
他机械地拿起筷子,对着桌上精致的小菜和清粥,却没了胃口。
为了转移注意力,也为了避开阿萦那依旧带着调侃笑意的目光,沈言随手抓过旁边矮几上的一本话本子,摊开在面前,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他坐得笔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睛“专注”
地盯着书页,努力扮演一个“因为害羞而特别安静乖巧”
的宸君形象。
阿萦抱着吃饱喝足、正在她怀里惬意舔爪子的雪团,站在一旁。
看着自家娘娘那副强装镇定、实则连小巧的耳垂都红透了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有趣。
她眼珠一转,抱着雪团凑近了些,故意压低声音,用带着羡慕和打趣的口吻说道:“娘娘,奴婢可真是羡慕死您啦!
陛下对您多好啊,亲自抱您回来,亲自给您换衣,看您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