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被自己杀得丢盔弃甲,此刻却步步为营,招招犀利,隐隐已有大家风范!
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最终,这盘棋竟下成了和棋!
虽然阿萦在官子阶段凭借细腻的收束挽回了一些劣势,但沈言那中盘的“神来之笔”
奠定了不败的基础。
“公子……您……”
阿萦看着棋盘,又看看沈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进步度,简直是妖孽!
沈言看着棋盘上的平局,长长地、复杂地叹了口气,在纸上写道:「唉,还要靠这种‘顿悟’才能和你打个平手。
看来以前真是荒废了太久,以后得好好练习。
」他这口气叹得半真半假,既有靠外挂作弊的心虚,也有对这博大精深的围棋世界真心产生的敬畏和想要钻研的冲动。
“公子您太谦虚了!”
阿萦由衷赞叹,“您这哪里是荒废?分明是厚积薄!
方才那手‘点’真是绝妙!
奴婢输得心服口服!”
她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小星星。
沈言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再写点什么,一个低沉含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哦?朕竟不知,清晏何时在棋道上,也有了如此‘顿悟’?”
沈言和阿萦同时一惊,回头望去。
只见萧彻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
他显然已旁观了后半局,此刻负手而立,俊美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与……浓浓的兴趣。
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牢牢锁在谢清晏身上,仿佛现了什么稀世珍宝,闪烁着探究和极度愉悦的光芒。
阳光透过廊檐,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也将他看向谢清晏时,那眼底深处翻涌的、近乎炽热的占有欲和骄傲,映照得格外清晰。
沈言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把手边透明的只有他看见的那本刚刚兑换出来、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烂柯神机谱》(精装线装书形态)往软垫下塞了塞。
明显一心虚就忘了。
完了,被抓包了……这暴君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