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羞赧和局促,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绣绷。
她低声道:“回公子,奴婢……奴婢闲着也是闲着,就做些小玩意儿……打时间。”
沈言显然不信。
他微微蹙眉,又写:
[打时间?绣这么多?是不是家里遇到难处了?需要银子?]他的眼神带着真切的关切,甚至透着一丝紧张。
如果阿萦家里真有事,他一定要帮!
看着沈言眼中毫不作伪的担忧,阿萦心头一暖,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连忙摆手,声音也急了几分:“娘娘误会了!
家里一切都好!
爹娘身子骨硬朗,弟弟在私塾也争气。
奴婢真的只是……只是想着,多做些精巧的手工,等下次宫人采买时,托人悄悄带出去,换些银钱存起来。”
她顿了顿,脸上带着点小女儿家的憧憬和务实,声音轻柔下来:“在这深宫里,虽说吃穿不愁,但多存些体己钱,总归是好的。
将来万一也有个倚仗不是?”
她没说得太明白,但意思沈言懂了。
深宫岁月漫长,人心易变,阿萦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未雨绸缪。
沈言听完,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他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然和欣慰的笑容。
他拿起笔,认真写道:
[原来是这样。
没事就好。
不过,别太辛苦了,仔细眼睛。
]写完,还指了指阿萦因长时间低头刺绣而微微泛红的眼眶,眼神里带着心疼。
作为家里独生子,他比谁都希望有个姐姐或者妹妹。
“奴婢不辛苦!”
阿萦连忙道,看着沈言那关切的眼神,心头热乎乎的,“能替娘娘分忧,能安稳地做点喜欢的手工,奴婢心里踏实着呢。”
沈言笑着点点头。
他看着阿萦手中那个快绣完的荷包,上面一对交颈鸳鸯栩栩如生,针脚细密,配色雅致,由衷地在纸上赞道:
[绣得真好!
比宫里的绣娘也不差!
]
阿萦被夸得脸颊微红,腼腆地笑了笑:“娘娘过奖了,奴婢这点微末手艺,哪敢跟宫里的绣娘比。”
沈言看着阿萦满足的笑容,再看看她身上那身虽整洁但略显素朴的宫装,再看看她笸箩里那些需要一针一线辛苦换取微薄银钱的绣品,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他站起身,走到内室。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巴掌大小、镶嵌着螺钿的精致木匣走了回来。
他在阿萦疑惑的目光中打开匣子,里面铺着柔软的红色丝绒,上面静静躺着一支簪子。
并非多么奢华的金玉之物。
那是一支素雅的银簪,簪头镶嵌着一颗不大不小、却浑圆莹润、光泽温润的珍珠。
样式简洁大方,既不张扬,又透着几分雅致和贵气,正适合阿萦这个年纪和身份的女子。
这是之前内务府送来的份例饰之一,沈言觉得样式不错,但自己一个“男妃”
也用不上,就收着了。
沈言拿起那支珍珠簪,在阿萦惊愕的目光中,轻轻递到她面前。
他在纸上写道:
[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