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缠身,早早便来了乾元殿陪沈言用膳。
殿内凉爽宜人,精致的菜肴摆满了小桌。
萧彻心情极好,不停地给沈言布菜,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时不时还低声询问:“清晏,尝尝这个?朕特意吩咐做的,清淡爽口。”
或者“昨夜……可还累着?腰还酸吗?朕替你揉揉?”
沈言看着萧彻那副神清气爽、餍足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的模样,再对比自己这副蔫了吧唧、浑身散架的状态,悲愤交加。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玉箸,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严肃、委屈和下定决心的表情。
他朝阿萦招了招手。
阿萦立刻会意,将早已备好的炭笔和厚厚一沓宣纸呈了上来。
萧彻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沈言:“清晏?可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想吃什么别的?”
沈言摇摇头,拿起炭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用极其端正(带着点控诉的力道)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下:
【规矩一:不可以每晚那什么!
】
写完,他把纸推到萧彻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看清楚,没得商量!
萧彻脸上的温柔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他看着那八个大字,尤其是那个加粗的“不可以每晚拿什么”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情愿。
他放下筷子,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点“委屈”
:“清晏……为何不可?你我既是夫夫,恩爱缠绵,人之常情。”
他试图讲道理,“朕……只是情难自禁。”
沈言不为所动,拿起笔,在“不可以每晚那什么”
下面,又重重地写下:
【六天一次!
】
“六天?!”
萧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这未免太久了!”
他立刻反驳,试图讨价还价,“清晏,六日实在难熬……五日!
朕保证,五日一次,朕定会克制些,轻柔些,绝不累着你!”
他眼神灼灼,带着诱惑。
沈言瞪圆了眼睛,差点把笔捏断!
五天?!
还“轻柔些”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是床上说的话!
他用力摇头,指着纸上“六天一次”
那四个字,手指点得笃笃响,眼神坚决:就六天!
没得商量!
萧彻看着谢清晏那副“你敢再减我就跟你急”
的模样,薄唇紧抿。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就在沈言以为他要妥协时,萧彻忽然开口,语飞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四天!”
沈言:“!
!
!”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但没加,反而减了一天?!
他震惊地看着萧彻,眼神仿佛在说:陛下,您的数学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吗?!
讨价还价哪有越还越少的?!
萧彻无视了谢清晏控诉的眼神,理直气壮:“四日已是朕的底线!
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