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腰酸腿软了,拔腿就朝殿外跑去!
“娘娘!”
阿萦吓了一跳,连忙跟上。
沈言跑得踉踉跄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皇宫最高的那座城楼——望阙楼奔去。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最后一级台阶,扶着冰冷的城墙垛口,急切地向宫门外的官道望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只见宫门大开,一队精悍的骑兵已经整装待。
为一人,玄甲黑马,身姿如标枪般挺直,正是林牧野!
他似乎有所感应,勒住缰绳,缓缓回头,望向那巍峨宫墙之上。
高高的城楼垛口处,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凭栏而立,焦急地挥着手。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看不清面容,但林牧野知道,那是他的晏晏。
林牧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暖而释然的笑容。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城楼上的身影,仿佛在说:回去吧,晏晏,我走了。
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
他不再犹豫,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
骏马出一声长嘶,四蹄翻腾,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身后的骑兵队伍紧随其后,卷起滚滚烟尘,在官道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奔向远方的线。
“牧野哥——!”
沈言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他用力地挥手,直到那支队伍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变成天地相接处一个模糊的黑点,最终融入苍茫的北方天际。
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他扶着冰冷的城墙,望着空荡荡的官道,心中五味杂陈。
有不舍,有祝福,更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怅惘与释然。
“看够了?”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更多的关切。
沈言猛地回头。
萧彻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
玄色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深邃的目光正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了然,带着一丝无奈,更带着不容错辨的独占欲。
他显然看到了方才谢清晏凭栏目送的那一幕。
沈言脸上的泪痕未干,看着突然出现的萧彻,有些无措。
萧彻叹了口气,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解下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带着帝王体温和龙涎香气的厚重披风,瞬间将谢清晏单薄的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
“风大,当心着凉。”
萧彻的声音带着责备,动作却无比轻柔。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沈言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人已走远,莫再看了。”
他的目光扫过谢清晏依旧泛红的眼眶,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别扭的安抚,“……朕在这里。”
沈言感受着披风上传来的温暖,看着萧彻眼中那别扭的温柔和毫不掩饰的在意,心头那点怅惘瞬间被另一种更为踏实的暖意填满。
他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萧彻替他擦泪的手,然后,将自己整个埋进了帝王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萧彻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