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心意相通、灵肉合一之后,萧彻对谢清晏(沈言)的宠爱,简直到了令人指、丧心病狂的地步。
用阿萦私下跟雪团嘀咕的话来说:“陛下看娘娘的眼神,能把人溺死八百回还不带重样的!
娘娘皱个眉,陛下能把御膳房总管叫来训半个时辰!”
而这份溺爱,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萧彻恨不能把沈言变成自己身上的挂件,走哪带哪。
起初,只是在暖阁批阅奏折时,将人抱在腿上,下巴搁在沈言颈窝,一边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奏章。
沈言抗议无效,只能认命地当个暖乎乎的人形抱枕,偶尔被骚扰得烦了,就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怼一下身后人的胸膛,换来帝王低沉愉悦的笑声和更紧的拥抱。
然而,萧彻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很快将这份“腻歪”
升级,展到了最庄严肃穆的场所——金銮殿,早朝!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雕花的殿门,映照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时,威严的龙椅之上,景象却足以让刚进殿、准备奏事的朝臣们眼珠子掉一地:
他们的九五之尊,身着玄色绣金龙袍,端坐于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之上。
这本该是睥睨天下、接受万民朝拜的至尊之位。
然而此刻,帝王宽阔的怀抱里,赫然还抱着一个人!
宸君谢清晏,穿着一身与帝王龙袍相得益彰的月白锦袍,墨未束,慵懒地散在身后,整个人像是没骨头般,被萧彻牢牢圈在怀里。
他似乎还没完全睡醒,精致的小脸埋在萧彻的颈窝,只露出一点白皙的额角和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然对被强行从温暖被窝里挖出来、抱到这个充满“老头儿念经”
沈言内心吐槽的地方十分不满。
“咳!”
有老臣被口水呛到,憋得满脸通红。
年轻些的臣子则赶紧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耸动。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诡异又强自镇定的气氛。
萧彻却浑若未觉,甚至心情颇佳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
他一手环着沈言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龙椅扶手上,目光扫过下方:“诸卿,有事启奏?”
大臣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开始奏事。
无非是各地农桑、水利、边防、赋税等冗长繁杂的事务。
起初,沈言还能强打精神,听着那些文绉绉又枯燥的汇报,权当催眠曲。
可听着听着,困意再次袭来,加上昨晚被某个“饿狼”
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疲惫状态。
“唔……”
沈言在萧彻怀里不舒服地扭了扭,出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气音抗议。
他试图挣脱这个禁锢的怀抱,换个姿势继续睡。
萧彻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哄道:“乖,再忍忍,快下朝了。”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这份温柔在沈言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欺骗!
昨晚说“最后一次”
的时候也是这么哄的!
结果呢?!
他积攒了一早上的起床气,加上身体的不适,以及对这枯燥朝堂的极度厌烦,瞬间达到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