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戳中了帝王的死穴!
想象一下没有清晏温香软玉在怀、没有那清越,哪怕是骂他的声音相伴的漫漫长夜……萧彻瞬间觉得御书房的龙椅冰冷刺骨,批阅奏折都索然无味!
这简直比剜他的心还难受!
“清晏!”
萧彻立刻站起身,脸上的醋意和赌气瞬间被紧张和妥协取代,他几步上前就想把人重新捞回怀里,“朕……”
“站住!”
沈言像只炸毛的猫,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指着他,眼神坚决,“画像!
资料!
立刻!
马上!
不然今晚你就自己睡!”
萧彻看着沈言那副“说到做到”
的认真模样,又气又无奈,更多的却是拿他毫无办法的宠溺。
他磨了磨后槽牙,最终只能无奈地、带着点咬牙切齿地妥协:“……好!
朕给你找!
但说好了,找到了人,你不许多看一眼!
更不许跟他说话过三句!”
沈言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绷着:“成交!
赶紧吩咐下去!”
看着萧彻憋屈地走到殿外,沉声吩咐暗卫去调阅纪家适龄未婚男子的所有档案和画像,沈言才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对付醋坛子帝王,果然还是得用“终极杀招”
!
几天后,几卷厚厚的卷宗和数十幅装裱精美的青年才俊画像便送到了承恩殿偏厅。
苏云被请了过来,沈言也兴致勃勃地陪着一起“海选”
。
画师笔法精湛,将纪家各位适龄公子的容貌气质描绘得栩栩如生。
有英武不凡的武将,有温润如玉的文士,有矜贵清冷的世家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家世显赫。
然而,苏云的目光从一幅幅画像上扫过,黛眉却越蹙越紧。
她看得极其认真,时而凑近细观眉眼,时而退后审视身形气质,但最终,都只是缓缓摇头。
“不是……这个也不是……”
“眼神不对,太浮躁……”
“身形……差了点,没那么挺拔……”
“气质……太过外露,不是那种沉静的……”
一幅幅画像被排除。
直到最后一幅画卷被合上,苏云脸上难掩失落,她叹了口气,将卷宗也推到了一边:“都不是。
这些人……要么在帝都身居要职,要么在江南富庶之地经营家业,七个月前,没有一个人去过北狄边境。
时间、地点、气质……都对不上。”
沈言看着苏云眉宇间的怅惘,心中也跟着有些不是滋味。
他安慰道:“姐,别灰心,也许……也许他当时用的是化名?或者有什么隐情?再或者……他根本就不是纪家嫡系核心子弟?画像上这些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说不定有些旁支庶出、或者不受重视的子弟,没被画进来呢?”
苏云勉强笑了笑,收起眼中的失落,又恢复了那副洒脱的模样:“没事,找不到就算了。
或许……本就是萍水相逢,缘分未到吧,强求不得。”
她将那块刻着“纪”
字的玉佩重新贴身收好。
沈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