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确实没受伤,只是气息有点不稳,这才松了口气。
他安抚地拍了拍苏云的手背,又转头看向旁边那个浑身散着“我很委屈快来哄我”
气息的帝王,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先是对苏云软语道:“姐姐,你先去偏殿歇歇,喝口茶顺顺气,我……我陪陪萧彻。”
说完,给了苏云一个“交给我”
的眼神。
苏云哼了一声,瞪了萧彻一眼,倒也顺着台阶下,带着吉雅气呼呼地往偏殿去了。
她也知道,再闹下去,最难受的是夹在中间的沈言。
沈言这才走向萧彻,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哄劝的意味:“陛下……”
萧彻别开脸,不理他。
醋意和委屈交织,帝王包袱暂时离家出走。
沈言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陛下……别生气了嘛……我知道你让着她了……晚上……晚上我给你做炸酥肉吃?”
萧彻耳朵动了动,但依旧板着脸。
沈言再接再厉,小手悄悄环上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撒娇的小猫:“陛下……我们回寝殿说,好不好?这里……好多人看着呢……”
萧彻这才低头,看着怀里人儿软糯讨好的模样,心头的火气和委屈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取代。
他冷哼一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寝殿深处,留下一众宫人眼观鼻鼻观心。
至于后面寝殿内生了什么“哄劝”
的细节,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总之,当沈言再次恢复思考能力时,已经是在温暖氤氲的御用浴池里,浑身酸软地靠在萧彻怀里,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
萧彻心满意足地搂着他,下巴抵着他湿漉漉的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旧事重提,语气却餍足而慵懒:
“清晏,你看……阿史那云珠在大昭也逗留够久了。
北狄那边,她那里的信徒也来信催问过几次。
不如……就让她回去吧?”
他循循善诱,“她毕竟是北狄可汗,总在我们这里,于两国邦交也不甚妥当。
她早些回去,也能早些为你姐姐寻一门好亲事,安定下来,岂不两全其美?”
沈言累得眼皮都不想抬,懒洋洋地哼唧了一声,还在回味刚才的“哄劝”
过程,脑子有点懵懵的。
但听到萧彻又提让苏云走,他还是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带着点事后的沙哑和软糯:
“陛下……你怎么又提这个……姐姐想走自然会走的嘛……”
萧彻低头,惩罚性地在他圆润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她赖着不走,还不是因为你?”
语气酸溜溜的。
沈言吃痛,缩了缩脖子,嘟囔道:“那……那也不能硬赶啊……”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水汽氤氲的大眼睛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焦急,抬头看向萧彻:
“再说了!
陛下!
光想着让云珠姐姐走有什么用啊!
关键是你弟弟萧纪啊!”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戳了戳萧彻结实的胸膛,“都这么久了!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