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包扎好。
整个过程,萧彻就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目光沉沉地锁在沈言膝盖上,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刘太医的手很稳,但额角的汗就没停过。
直到包扎妥当,刘太医又细细叮嘱了注意事项,留下足够的药膏,才在萧彻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空气静得可怕。
沈言看着萧彻依旧阴沉的脸,心里直打鼓。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包扎好的膝盖,小声说:“陛下……你看,太医都说没事了……”
话音未落,萧彻猛地转身,大步走到床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双臂穿过沈言的腿弯和后背,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萧彻!”
沈言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萧彻的脖子。
萧彻抱着他,径直走向窗边那张铺着雪白狐裘的贵妃榻,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下。
榻前的小几上,已经摆好了温热的参茶和各色精致软糯的点心。
“这几日,不许下地。”
萧彻的声音不容置喙,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沈言,“就在这里静养。
批阅奏折、处理宫务,朕都在这里陪你。”
沈言看着萧彻眼底那尚未褪去的红血丝和不容置疑的坚决,知道反抗无效,只能乖乖点头:“……哦。”
他端起参茶小口喝着,偷瞄着萧彻依旧紧绷的侧脸,心里又是甜又是无奈。
这伤受的,倒像是给他自己套了个“禁足圈”
。
沈言膝伤静养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苏云。
她风风火火地跑来乾元殿“探病”
,一进门看到沈言像个瓷娃娃似的被“供”
在铺满软垫的贵妃榻上,萧彻就在旁边的小案上批阅奏折,眼神还时不时飘过来“监工”
,顿时乐了。
“啧啧啧,言弟,你这待遇!
磕破点油皮就荣升‘榻上珍品’了?”
苏云毫不客气地坐到榻边,拿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塞进嘴里,对着沈言挤眉弄眼。
沈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云珠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苏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促狭:“怎么样?你家那位‘暴龙’消气了没?没把御花园拆了吧?”
“树保住了……”
沈言想起那棵被“圈禁”
的老柳树,嘴角抽了抽,“人……大概也没事吧?王公公说罚了俸禄,没进慎刑司……”
他心有余悸。
“那就好!”
苏云拍拍胸口,随即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的光,“哎!
说到这个!
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个忙呗?也当给你家陛下消消火,转移转移注意力!”
“什么忙?”
沈言好奇。
苏云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我和萧纪的婚服快做好了!
北狄那边送来了最上等的火狐皮和天蚕丝锦,大昭的绣娘手艺也顶尖!
但是吧……”
她顿了顿,带着点小女生的憧憬,“我想弄点特别的!
你看过我们那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