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为唯一的救赎,唯一的港湾,恨不得将他揉碎了嵌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这种爱沉重得令人窒息,却也真实得令人心颤。
沈言理解这份不安的源头——源于萧彻黑暗的童年,源于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更源于他差点“失去”
自己的巨大恐惧。
他明白,这些守卫,这些看似监视的目光,在萧彻扭曲的认知里,不是囚禁,而是保护,是确保他“珍宝”
安全无虞的最后屏障。
“习惯就好……”
沈言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比起让萧彻终日活在“他会消失”
的恐慌中,这点“束缚”
,他愿意承受。
至少,此刻那双门缝后的眼睛里,除了占有欲,还有毫不掩饰的、对他炸鸡的期待和对他这个人的依恋。
沈言端着满满一碟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炸鸡,掀帘走了出来。
“喏,馋猫,您的御膳来了。”
沈言将碟子递到萧彻面前,故意板着脸,“说好了,只许吃,不许碰厨房任何东西!”
萧彻的眼睛瞬间亮了,哪里还有半分帝王威严,立刻伸手就要去抓那还冒着热气的炸鸡。
“烫!”
沈言眼疾手快地拍开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自然地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递到萧彻嘴边,“喏,张嘴。”
萧彻顺从地张嘴,咬下一大口。
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出悦耳的“咔嚓”
声,内里鲜嫩多汁的鸡肉混合着椒盐的咸香和一丝微辣,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
美味带来的满足感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
沈言看着他满足的样子,眉眼弯弯,仿佛刚才的无奈都烟消云散。
“嗯!
清晏做的,天下第一好吃!”
萧彻含糊不清地大力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目光灼灼地看着沈言,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和独占欲。
沈言笑了笑,又喂了他一块。
两人就站在小厨房门口,一个喂,一个吃,阳光透过廊檐洒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炸鸡的香气和一种微妙的、带着占有与顺从的温情。
萧彻一边享受着爱人的投喂,一边状似无意地扫视过庭院。
那些隐藏在廊柱后、树影下的侍卫身影,在他目光扫过时,都微不可察地挺直了脊背。
萧彻满意地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沈言身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就是他想要的世界。
他的清晏,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他洗手作羹汤,对他展露笑颜。
而那些守卫,就是他精心编织的、无形的金丝笼,确保他的珍宝永远飞不出去。
沈言感受着萧彻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温柔目光,心中一片平静,却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涩然。
他低头,看着手中金黄的炸鸡,这是属于他原来世界的味道。
他偶尔也会想,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此刻在做什么?他们是否还在为昏迷不醒的儿子日夜忧心?
这个念头如同水底的暗礁,只是短暂地浮现,便被沈言强行按了下去。
他抬起头,对上萧彻深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