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萧彻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过,又暖又胀,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他的清晏。
善良,勇敢,像一束光,总能照亮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苏云看着这一幕,再看看萧彻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嘴角也勾起欣慰的弧度。
她悄悄将自己手中那只小竹蚂蚱也塞给了小女孩的父亲:“给孩子拿着玩吧。”
风波平息,人群散去。
沈言拍了拍衣摆上沾的尘土,一抬头,正对上萧彻那双深邃得如同漩涡的眼眸,里面翻涌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将他吸进去。
“咳……”
沈言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什么,手腕却被萧彻一把抓住。
萧彻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不容分说地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抬起,指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擦过沈言额角方才因奔跑而渗出的一点细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可有伤着?”
沈言摇摇头,看着他眼底的关切,心中一暖:“我没事。”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里剩下的那只竹编小兔子,“就是……雪球的玩伴没了。”
萧彻的目光扫过那只孤零零的小竹兔,又落回沈言脸上,眼底的深沉化作了暖融的笑意。
他忽然俯身,在沈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带着一丝揶揄和十足的宠溺:“无妨。
回去朕赔它一窝活兔子。”
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沈言的耳廓,“至于你……今晚,朕亲自‘赔’你。”
沈言的脸“唰”
地红透,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萧彻低沉愉悦的笑声。
他反手紧紧握住沈言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将刚才那瞬间差点失去的恐慌,都通过这紧密的交握抚平。
“走吧,”
萧彻牵着他,目光扫过重新热闹起来的庙会,声音沉稳,“带你去吃真正甜的糖。”
苏云连忙跟上,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交叠的影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惊险的气息,却又被此刻的温情迅覆盖。
西市的喧嚣依旧,糖葫芦的甜香飘散在风里。
沈言被萧彻紧紧牵着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令人心安的力量和温度,方才那点惊悸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心尖上被阳光晒透的暖意。
至于雪球少了个玩伴?反正萧彻说了他会赔。
回到乾元殿,萧彻果然“赔”
给了雪球一窝活蹦乱跳、毛色各异的小兔子!
足足五只!
把原本宽敞的兔园挤得满满当当。
雪球懵懂地看着新邻居,好奇地凑过去嗅嗅。
沈言看着满笼子毛茸茸,哭笑不得:“陛下,您这是要开兔场吗?”
萧彻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理直气壮:“朕金口玉言,说了赔一窝。”
至于晚上如何“赔”
沈言……咳,那是后话。
苏云回府后,把沈言送她的小兔子挂在了床头。
萧纪晚上回来看到,好奇地问起。
苏云随口说了庙会的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冲突,重点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