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委屈,“萧彻你个禽兽!
混蛋!
王八蛋!
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
!
!”
柔软的枕头砸在脸上自然不疼,但沈言这炸毛的反应和沙哑的控诉却让萧彻心头一紧,随即又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填满。
他面不改色地将枕头从脸上拿开,甚至没让型乱掉一丝,不仅没“滚”
,反而顺势俯身,长臂一伸,连人带被一起捞进了怀里!
“乖,别动气,仔细伤着嗓子。”
萧彻的声音带着笑意,将挣扎不休的沈言牢牢锁在胸前,下巴抵着他的顶,轻轻蹭着安抚,“是朕不好,一时情动,没能克制住……”
“一时情动?!”
沈言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气得直磨牙,“你那叫一时情动?!
你那是蓄谋已久!
是饿虎扑食!
是……”
他搜肠刮肚想着更恶毒的词汇,奈何词汇量有限,加上身体确实不适,骂到最后只剩下愤怒的喘息。
“是是是,都是朕的错。”
萧彻从善如流地认错,态度好得不得了,手上却一点没松,“清晏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是朕。”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温热的唇瓣在沈言气得泛红的耳廓上轻轻啄吻,带着十足的讨好和撩拨。
沈言被他这无赖又亲昵的举动弄得浑身一僵,耳根瞬间红透,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他愤愤地扭过头:“少来这套!
离我远点!
今晚你自己睡书房!”
萧彻低笑出声,胸膛震动,震得紧贴着他的沈言也跟着麻。
他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书房冷,朕不去。
清晏在哪,朕就在哪。”
他顿了顿,凑到沈言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暧昧,“或者……清晏想再体验一次‘离朕远点’的后果?”
沈言:“!
!
!”
这赤裸裸的威胁!
他瞬间怂了,身体记忆比脑子反应更快,僵硬地停止了挣扎,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愤怒地瞪着萧彻,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萧彻满意地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又亲了亲他气鼓鼓的脸颊,这才稍稍松开些力道,让他能喘口气,但手臂依旧圈着他,宣告着所有权。
夜幕低垂,寝殿内只点了几盏柔和的宫灯。
沈言趴在柔软的锦被上,腰下垫着萧彻特意让人缝制的软枕,总算舒服了些。
但他心里的气还没消,看着坐在床边脚踏上、姿态闲适地削着苹果的萧彻,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气哼哼地抓过矮几上备着的纸笔,趴在枕头上,开始奋笔疾书。
笔尖划过纸张,出“沙沙”
的声响,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
萧彻抬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写什么呢?”
“写你的罪状书!”
沈言头也不抬,恶狠狠地回答,笔下不停:
禽兽不如萧彻!
言而无信大混蛋!
白日宣淫不要脸!
腰好痛!